離安是默不作聲。
而許力克則輕描淡寫道,“也未嘗不可。人家姐弟相逢,是多大的喜事啊!我看行,我看行,呵呵……”
雖不知他何意,但離寧和巴大光卻氣呼呼地否決了他的意見。
在三人爭執時,貞姬又笑嘻嘻地目視吳空空,“我瞭解你,但你也瞭解我,你也應該知曉,姐姐我的手段吧?!”
說著,她娉娉婷婷步到巴大光面前,抬起玉掌,噼裡啪啦,扇了數個耳光。
“這是警告!”貞姬回首吳空空,笑言,“如果姐姐的心願得不到,那咱就慢慢耗,看誰耗死誰,反正姐姐有的是時間。”
她的用意吳空空明白,就是先從巴大光入手,一個一個輪流折磨,直到自己繳械為止。突然間,他有些惶恐,惶恐自己的失策。此時,他才意識到,兔肥在貞姬眼中屁都不是。貞姬是鬼王的寵伶,根本就不會為一個土殿殿主的前寵物而屈服。但事已至此,如何是好?不過,他是還想賭一把。
“姐姐,你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吧?”吳空空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笑嘻嘻回言,“這兔崽子好歹也是土殿殿主的寵物,你因為一己私利,讓它送命,以後見到土殿殿主會不會尷尬呢?況且,這判官老候可是一心想救它的,你這麼做,是不是有些損人利己?”
這話有分量,立時引得眾鬼兵側目,特別是兔肥。然而,候判官卻一副無動於衷的表情。雖然表面上無動於衷,心裡卻頗是不滿。
他一心想留下許力克,但貞姬顯然只要吳空空。剛才她以許力克置換吳空空的話,讓他如鯁在喉。況且,表面上他與兔肥關系冷淡,其實私交不錯,的確是真心救它。不過,畢竟老奸巨猾,便沒直言反對。
而吳空空何等聰明,當即意識到問題症結,於是,便伺機搬弄是非。讓他這麼一提點,貞姬立時意識到失態了,便隨即呵斥,“弟弟啊,你挑撥是非的毛病,一點兒都沒改。”
這話,是讓眾鬼聽的,暗含之意就是:你們別聽吳空空瞎bb,這小子一貫是個挑撥是非的主兒,現在,他是在使用離間計。
接著,她又急忙親暱的撫慰兔肥,“阿兔,本座故意忽略你,就是想讓吳空空知曉你在我心中不重要,這樣,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呵呵,你看,如此好意,反而被這屁孩子當做離間的把柄,唉,本座擔心你們多想,無奈只好敘說真由。”
“天後說的對,說的對!”候判官急忙隨聲附和。雖然貞姬的理由很牽強,畢竟,此時要以大局為重,況且,天後是鬼王的寵伶,還要給面子不是?
可兔肥不領情,直言不諱道,“反正老子也要死了,也不想費盡心機迎合什麼了,老話言,人之將死其言也善,老子是兔之將死其言也真,老子只想說,你這老b婆,就是想讓老子當炮灰,好滿足你的歹毒之心。呵呵,去他孃的龜蛋,都是小人,都是偽君子,都是自私自利之徒……”
說著說著,它的話音便漸漸低沉下去,隨後腦袋一歪,四肢一鬆,再不作聲。
“老兔,老兔……”候判官以為它翹鼻子了,立時疾呼。
吳空空也以為它翹鼻子了,便探探其鼻息,還好,雖然氣息若有若無,但還活著,於是長籲一口氣,這兔崽子可不能翹,這是保命的籌碼。
然而,貞姬此時發狠了。她知曉許力克、離寧及巴大光在吳空空心中的重要性,這是他的軟肋,只要挾持在手,他就不敢肆意妄為。
於是,她的鬼手驀地幻化為一把銳利的尖刀,並對著巴大光的左耳淩厲而去。毫無聲息,那左耳落到地上。
按說,巴大光已是金剛不壞之體,但在貞姬的鬼氣之下,竟如紙糊一般。
這讓吳空空驚異愕然,貞姬這老鬼婆,修煉的什麼鬼術,竟能破了他的行屍之體?太可怕了!看來,得小心應付了!
可巴大光也是個彪悍之輩,雖巨疼遍體,卻哈哈狂笑,接著,腦袋一晃,又長出一隻新左耳。之後,他又對那落在地上的左耳猛一吸氣,便把它吞入口中,並津津有味的嚼的“咯吱咯吱”作響,最後,脖頸一抻,吞入腹內。
“唉,要是再有壺酒,就更美了!”他竟然一副餘興未盡的表情。
眾鬼瞠目結舌,呆如木雞,娘啊,這什麼鬼,嚇死寶寶了!
然而,吳空空卻心裡一動,壞水汩汩湧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