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話!”單千惡言打斷她,厲聲呵斥,“人在哪兒?”
見這主兒不好惹,肥婆便試探問:“尊駕何方神聖?”
“你這腌臢婆,”單千怒罵,“真他孃的墨跡!”
肥婆也怒了,在這大上海,還沒人敢當面對自己破口大罵,即便是聞名遐邇的青幫也得給自己三分薄面。於是,她的肥手一揮,十幾個手持砍刀的彪形大漢撲向單千。
見狀,吳空空大喜,孃的龜蛋,打,打,打他個不可開交,打他個死去活來,打他個天翻地覆。
幾個舞女見勢不妙,驚叫著要奔竄逃命。可她們嬌軀才剛晃動,便驀地撲倒在地上。幾人全是腦袋爆裂,血漿四散,無一例外。而在她們屍體旁,則矗立著單千的隨從。很明顯,是他們下的黑手。僅此還不罷休,這些隨從立時吞心吸血,還咀嚼的“咯吱咯吱”作響。
肥婆和剩下的舞女們頓時臉色僵硬,呆在那裡,一動不動。
吳空空暗呼不妙,這才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啊!他掃一眼剛才撲向單千的十幾個打手,不知何時,他們也已斃命。見狀,他也只好乖乖呆在原地,不敢動彈。
“人!”單千一副不屑的語氣。
肥婆嘴唇哆嗦,半句難言。她也算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可眨眼間,十幾個打手即刻斃命,她真沒見過。最恐怖的是,這些家夥竟然生吃人肉啊!
“小帥哥兒,小帥哥兒……”就在此時,小苗邊喊吳空空邊從房內走出。
她剛舒醒過來,見房內沒有吳空空,頓時懊悔不已。這麼帥的小哥兒,這千載難得的機會,可自己卻一點兒都不爭氣,於是,便抱著一絲希望出門尋找他。
聽到她的喊聲,吳空空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這頭母豬,早不醒,晚不醒,偏偏此時醒。醒就醒吧,老老實實呆在房內面壁思過,為何非要如此執著呢?!
小苗的目光很毒,一眼便發現了他,當然,主要是印象太深刻了,於是,便屁顛屁顛跑來,還歡呼雀躍狀。
吳空空急忙悄悄沖她揮手,讓她消停下來。可是,這胖妞雌性激素如泉水般汩汩噴湧,不管三七二十一,滾到他身前,抓起他扛在肩膀上,再次屁顛屁顛回房。
令吳空空奇怪的是,貞姬、單千和那些兇神惡煞的隨從們,對那些貌美如花的舞女毫不留情,直接就辣手摧花了,可對小苗卻網開一面,任由她來去自如。
也許,他們是擔心這豬婆髒自己的手吧!吳空空推測。
在他揣度貞姬他們的心思時,小苗已把他扛回房內。
“你隔壁在哪兒?”回到房內,吳空空急問。
“隔壁?就是隔壁啊!”小苗不明就裡,指指隔壁房間。
吳空空抬腳沖出門外,闖入隔壁房間。可是,這房內根本就沒有慕容冰冰,只有一個年老色衰的舞女在為一個老乞丐唱歌。
這老舞女正有氣無力唱歌時,突見闖入一個“姐妹”,還以為是哪個饑渴的騷包來搶自己生意,立時抓起一張凳子準備砸過去,就在此時,她眼睛一亮,原來來者不是“姐妹”,而是一個帥歪歪的小哥兒,驚喜之下,一邊撲上去,一邊感謝老天爺。
“這裡,有叫冰冰的姑娘嗎?”吳空空邊用手推她邊急問。
“這是本老爺的姑娘,全額付費了。”那個老乞丐非常生氣地插言。
“冰冰?我就是冰冰啊!”老舞女再次如狗皮膏藥般貼上去。
“這是小苗的隔壁?”吳空空想求證一下。
“是啊!”老舞女不解何意。
“那冰冰就在此?”吳空空不甘心地追問。
“是啊,我就是啊。”老舞女俏生生回答。
“本老爺的,本老爺的。”老乞丐見老舞女移情別戀,便義憤填膺地拉扯她。
“滾,滾,滾。”就在此時,小苗闖入,一腦袋把老舞女撞飛了。
“不是說,一個叫冰冰的,被剛抓來的,在你隔壁?哪有?”吳空空怒氣沖沖問小苗。
小苗見他發怒,嚇的大氣不敢出,她太喜歡這小哥兒了,於是,便委屈地拉著他回到自己房間,推開一道暗門入內。
原來,小苗的房內還有暗門,暗門內便是“隔壁”。這裡擺放著各種刑具。因為沒窗,房內黑乎乎一片。
藉著暗門發出的昏暗光線,吳空空隱約看到一個姑娘披頭散發,蜷縮牆角。
慕容冰冰?吳空空疾步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