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空空,你就是一個混球,不要臉的混球!”有的鬼兵唾罵。
很快,周邊便全是鬼兵們義憤填膺的罵聲,罵的吳空空狗屁不是,甚至連鬼都不如。
在鬼兵們罵時,那些人貢是欲言又止。這小子太狠,萬一罵了他,會不會打擊報複?但在這群情激奮中,他們也終於被感染了,於是,那些受過他欺負的人貢振臂一呼,眾人貢便也全都哄哄嚷嚷,唾罵他是個六親不認、豬狗不如的敗家子。
面對天才戲子的貞姬,面對天後級的貞姬,吳空空知曉,自己的表演技能很弱智,在她面前,那就是小巫見大巫,沒辦法,只能再換策略。
“姐姐,我錯了。”吳空空幹嚎一聲,抹一把毫無淚水的眼睛,還假裝的悲悲慼慼,然後起身來到貞姬身前。只是,這一次,不是擁抱,而是鞠躬,深深的鞠躬。
“弟弟,知錯就改,就是好孩子,姐姐不會計怪你的。”貞姬竊喜,及時化解剛才這不和諧的氣氛。
見狀,眾鬼和人貢們便鼓掌歡呼,慶賀這對難姐難弟終歸相認。
“姐姐,你知道嗎,我經常想起你,在夢裡,在夜裡,在思念裡,在吃飯時,在喝酒時,在行路時,在尿尿時……”他一通叨叨咕咕,想表達自己的思念之情,“姐姐,你知道嗎,我想你的時候,就想起咱小時候玩的騎大馬。然後,我就特別特別想,能再與姐姐騎一次大馬。擇日不如撞日,今天,咱姐弟倆能幸運的相遇,就先騎一次大馬吧。”
貞姬淡淡一笑,一副置若罔聞狀。其實,她心裡正急劇的思考:騎大馬,哎,我去,這小子又想耍啥花招兒?老孃又不是當初孤魂野鬼貞姬了,老孃現在是天後貞姬,哪有閑心哪有時間陪你玩騎大馬?
見她不語,吳空空就面對眾鬼和人貢們高呼:“天後芳駕蒞臨,歡迎歡迎!告訴你們,天後姐姐騎大馬,比唱歌還要好呢!想看嗎?”
“想!”巴大光第一個回應,接著,便猛烈的鼓掌。
他鼓掌,那些鬼兵和人貢無不鼓掌。立時,之前那種劍拔弩張的氣氛消失了,代之是歡呼雀躍、激情似火的演出前的氣氛。
這時,吳空空從地上拎起一根木棍,然後把它夾在雙腿間,一手緊握棍梢,一手拍自己屁股,滿臉誕笑著高喊:“駕,駕,駕……”
這小子,真騎大馬了。
於是,眾鬼和人貢們全都報以熱烈的掌聲,並在巴大光的高呼中,邀請天後貞姬上馬,“天後,上馬;天後,上馬……”掌聲和呼聲非常有節奏感。
貞姬真糊塗了,這小子究竟在搞什麼鬼?肯定是不懷好意,但具體貓膩是什麼,她就是猜不透。吃一塹長一智,鑒於已被這小子捉弄過n次,所以,她不敢有絲毫麻痺大意。無奈,只能對那些呼聲和掌聲充耳不聞,依然苦思冥想如何對付這小子。
此時,是吳空空一個人的表演時間。他騎著那根木棍在場內蹦蹦跳跳地溜圈兒,還順勢唱起了歌,“跑馬溜溜的山上,一朵溜溜的雲呦……李家溜溜的大姐,人才溜溜的好呦……世間溜溜的女子,任你溜溜的求呦……”
面對他這德行,貞姬“撲哧”笑了,眉開眼笑,這小子,這是唱歌嗎?這是喊歌,調還是溜溜的跑!這小子哪像是一個詭計多端的痞子?哪像是一個堂堂正正的誅鬼天師?分明就是一個市井小儈,毫無心機的市井小儈。
在她樂時,吳空空騎著“木馬”一蹦一跳“駕臨”她面前。
“姐姐,”吳空空眉開眼笑道:“來,騎大馬。”
貞姬毫不猶豫,歡天喜地跳到他身後,做出一個騎馬姿勢,雙手扶住那木棍,甜蜜蜜地唱起了歌曲,“跑馬溜溜的山上……”
此時的貞姬,就如一個未泯童真的少女,青春活潑,天真爛漫。即便她心知肚明,吳空空這小子肯定是想耍自己,但她感覺挺有趣兒,彷彿立時回到了生前的童年,童年故鄉,童年的柳笛,童年的花花草草,童年鄰家經常送她糕點吃的哥哥……
貞姬完全入情了,完全釋放了戒備心,完全沉醉在自己的歌聲和回憶裡。
她的一舉一動,吳空空了如指掌,既然如此,那就動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