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難為青青了。她心道,老孃真有逃生之策,也不告知你啊。可不講,這小子又不來自己身邊。
她認真打量他,這小子的確廢了,由生猛海鮮變成一灘爛泥。既然如此,自己也沒必要裝淑女了,直接大快朵頤吧!
於是,她便猛然躍到地上,雙手撐地,如蛤蟆般挪向吳空空。
“小姐,你,那個——”吳空空欲言又止,擔心傷了人家的自尊心,然後還替人家著想,“直接開口說就行,何必這麼麻煩?”
青青沒理睬,只是急不可耐地挪到他身旁,然後探出玉爪貪婪地撫摸他的脖頸。
她這神情,讓吳空空倏然一驚,這是告知秘密嗎?這分明就是母狼看見鮮嫩的羊羔啊!
“小姐,你——”吳空空音調有些顫。
“喝點兒血。”青青流著涎水,輕描淡寫的隨口而言。
啊?吳空空立時連滾帶爬躲閃,可他身後是房門,滾,都沒機會;爬,也無能為力。
“你是鬼?”
“嗯。”
青青回答的語調,非常柔軟,非常綿綿,如果是鄰家女孩兒,那吳空空就會有清風徐來、心旌蕩漾的感覺。可她不是鄰家女孩兒,而是嗜血之鬼,於是,吳空空便感覺身上雞皮疙瘩一波又一波的潮起潮落。
然而,這雞皮疙瘩並不代表恐慌。非但如此,他反而有種莫名其妙的興奮。如果是人,還真無計可施。他原以為,這裡就是稱之為“青樓”的地方。你看,上面一個“青青”,初次見面就貪心自己的童子鳥兒;這裡一個“青青”,雙腿都癱了,還貪心自己的童子鳥兒,不是“青”樓是什麼?
如果她是鬼,就小菜一碟了,簡單粗暴地吞噬她鬼氣即可。這可是自己夢寐以求的!但他不能表現出來,要欲擒故縱。
“小姐,你是鬼?”吳空空故作驚恐,“我好怕怕啊!”
“嘎嘎……”青青笑的很詭異,並探出玉爪在他糙臉上輕輕拍幾下,“你是誅鬼天師,怕啥?你不是比藍級天師還牛嗎?”
“小姐,我那是吹的,老話說的好,吹牛x不用報稅!”吳空空為了裝的更逼真,便拍她馬屁,“青青小姐如此漂亮,我就想在你面前冒充一下男子漢大豆腐。”
說著,他用自己糙爪試探性地握住青青的玉爪。見她沒有反抗,就故意膩歪的撫摸。僅僅是撫摸而已,這青青估計也很久沒嘗過男人味了,竟然享受的閉上雙眼。哎,我去,真是“地牢待一天,公豬變潘安!”
見狀,吳空空便有意地把她玉爪上下挪動,最後貼在自己丹田處,並急念“度心咒”。
丹田立時如一塊強大的磁鐵把青青的玉爪吸黏,同時,如抽水泵一般,“呼呼”抽吸她的鬼氣。
正在幻想與這公豬版的吳空空洞房花燭的青青,立時驚恐咋舌,急抽玉爪。然而,為時已晚。
“你個鼈孫,坑老孃?”青青怒罵,並抬起另一玉爪扇向吳空空的糙臉,可爪到空中,便如漏氣的皮球衰然落下。
吳空空得意的笑了。於是,他一邊抬爪撫摸她那越來越幹枯的“玉臉”揩油,一邊揶揄:“可惜,可惜,你這嫩的嘩嘩流水的小臉啊!”
但是,青青沒那閑情逸緻反揩油,只是不斷唾罵,“你個鼈孫,鼈孫,鼈……”漸漸的,聲音越來越微弱,越來越虛無,最後,毫無聲息了。
此時,青青已由原來嬌羞憐愛的鮮花凋謝為枯黃幹癟的殘花。
這啥鬼?如此慫?才吸一點點鬼氣,就翹鼻子了。吳空空頗是不甘,就拍拍青青的枯臉,“醒醒,醒醒,老鬼婆,不夠用啊!”
然而,青青無動於衷。
啪啪啪……吳空空急了,揮掌賞了她幾個肉餅,“老鬼婆,給小爺醒來!”
這一下,有反應了,青青撐開那死氣沉沉的眼瞼,用呆滯無神的目光盯他一眼,拼盡最後的氣力怒罵:“鼈!孫!”
話音未落,她便“啪嘰”仰面癱躺在地,翹鼻子了。
見她的屍體沒有煙消雲散,吳空空頓時明白,她不僅是鬼,而是如大傻一般的行屍,只是,她是最低等的“不化行屍”。鬼術低微,鬼氣稀薄。因而,很快便被吸幹了。
即便如此,吳空空也非常興奮,於是,便打坐調息,把剛吸納的鬼氣融化為誅鬼真氣。之後,再祭出真氣化解那幹屍,使她煙消雲散。
搞定一切後,他面門而坐,自言自語:“可是,這門咋辦呢?”
“咚咚咚……”就在此時,響起了敲門聲。
天助我也!吳空空歡呼雀躍的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