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關允妃泡在水裡不動,臉都凍成了青紫色,齊岳陽氣得嘴唇都哆嗦了,最後乾脆自己也跳了下去。
關允妃嚇了一跳:“相公,你幹嘛?”
齊岳陽:“逮你。”
說完,一把揪起水裡凍得打哆嗦的人,高高地舉過頭頂。
關允妃被他的行為驚得手足無措,只能僵著身子任他舉出了池塘。
齊岳陽扛著人,並沒有回剛才的小木屋,而是直接從漫花樓後院,跳到了一個沒有點燈的二樓視窗。
那是之前他被關龍送進去的房間。
他沉默地把人往床上一放,把溼衣服脫0掉,蓋上了厚厚的被子。
做這些的時候,他一直沉著臉,關允妃半句話也不敢說,只能呆呆地看著他把自己包成了一隻大肉粽子。
等把床上的人都包好了,齊岳陽才感覺到自己身上也發冷,於是脫掉0衣服,把剛才自己一層層蓋上去的被子又一層層揭開,然後——
自己也鑽了進去。
關允妃:“……”
齊岳陽:“閉上眼睛。”
此時此景,她用那樣的眼神看他,他保不住自己就得成為禽獸。
關允妃:“哦。”是你自己鑽進來了,還不讓人看,要是嫌棄我醜,就去抱你的煙碎美人唄。
她不知不覺地心裡冒著酸氣兒,賭氣似地轉過身,背對著他。
齊岳陽:“……”不讓你看,就用行動勾00引我是吧?
屋內的地龍溫度,加上幾層的被子,終於讓兩人的體溫慢慢回溫,不止回溫,還隱隱有升高的趨勢,特別是齊岳陽。
雖然心情莫名的堵,但關允妃還是注意到了這一點,在被子裡直接握住了他的手,齊岳陽掙扎,她用力一按:“緊張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
齊岳陽:“……”
這時,他摸到了她手上一片攏起的泡,不由想到之前事的手,指腹輕輕往上一碰,問:“疼嗎?”
可她卻握著他的脈搏,心無旁騖,根本沒有聽到,反而一臉疑惑地道:“脈搏有些快,但並沒有染風寒的跡象,相公,你身上為什麼這麼熱?”
齊岳陽:“……”這日子簡直沒法過了,他心疼她疼不疼,她卻只想勾引他。
他反手握住她不老實的手:“沒事,我天生這樣。”
關允妃愣了一下,隨即羨慕的點頭:“那真好,冬天像個大暖爐一樣,我就不行,一到冬天就手腳冰涼。”
這個身體並不算健康,沒什麼大病,但氣虛血涼,想來是平時無人關心,自己又什麼都不懂,根本就沒在意,但這些小毛病,對於女子來說卻並不可以忽視。
雖然身體不冷了,但依然冰涼的手突然被一隻溫暖的大手握住:“好了,好好捂捂汗,明天早上就好了。”
兩人漸漸沉默下來,被藥折磨過的關允妃確實是有些累了,她沒有發燒,但隱隱感覺到了身體的沉重,應該還是感梁了風寒,這個身體可真是太虛了。
就在她昏昏沉沉的瞬間,突然聽到外面一陣混亂的喊叫,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外面怎麼了?”
齊岳陽雙眼冰冷的盯著門外來來回回的人影,輕輕拍了拍她,溫柔道:“沒事,睡吧。”
關允妃的確很累了,復又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