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岳陽見關允妃的神情千變萬化,最後竟化為一片惶恐,他擔憂地抓住她的手:“允兒?若是你不想與長公主有多牽扯,改日我幫你打消了她的主意吧。”
他以為她是不想參與到皇族的紛爭中,所以感到緊張害怕。
關允妃回神,一把握住了他的雙手:“不,相公我可以答應長公主入研武堂,這樣我們還互相有個照應,我也可以幫你,但你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
齊岳陽被她緊張的樣子弄得莫名,可看她著急害怕又覺得心疼:“嗯,好,你要做什麼我都答應。”
關允妃太緊張了,根本就沒注意到此時他說話的語氣以前很不一樣。
她急急地說道:“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你以後千萬不要傷害自己的身體。還有,不管你要做什麼,跟我說,我拼了命也會幫助你,千萬不要為了一個目的,去傷害自己重要的人,好不好?”
齊岳陽不說話了。
第一個要求他還能理解,可是第二個——
她難道是在擔心,以後他會為達目的,而傷害她嗎?
她不相信他,心裡有些不高興。
但更多的卻是心疼,雖說千方百計與他成了親,但她應該是沒有一日心安過吧?
原本的不高興全化成了滿滿的心疼,齊岳陽反手握住她的手:“允兒,其實我……”
“哇,相公,你怎麼這麼熱?”關允妃的手指突然壓到他的腕處。
齊岳陽想說自己沒事,可突如其來的一陣頭前,讓他眼前一黑。
瞬間,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在暈倒的最後一瞬,他在想:暈的太是時候了,絕對不能讓她知道我所做的事,太危險了,差點就說出口了啊。
……
齊岳陽病倒,在威虎侯府本不是什麼大事,可威虎侯這一次卻莫名的大張旗鼓起來。
美其名曰:“皇上讓要本侯好好對殿下,殿下生病,本侯自然不能不關心。”
然後便讓人送來了各種補品,以及一碗熬好的藥。
關允妃擋在管家鐘山面前,看著威虎侯:“相公的病,我就可以醫治了,不勞父親費心了。”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萬一毒死她的天道之子呢?
威虎侯一看到她就煩,當即就讓兩個侍衛要把她拉開,正當雙方要動手時,床上的齊岳陽阻止了關允妃:“娘子,既然是侯爺的一番心意,怎敢不領,不如你去給我準備些糖糕,一會兒給我解解苦吧。”
關允妃還是不放心,威虎侯虎目一瞪:“看什麼看?皇上讓我好好照顧殿下,我還敢毒死他不成?”
聽到他這麼一說,關允妃稍稍放心,轉頭對齊岳陽說:“那相公,你等我。”
等她一走,威虎侯覺得這房間的空氣都清新了,他假笑地看著床上的齊岳陽:“殿下,快把藥喝了吧。”
鐘山這時端著藥,走到床前,背對著威虎侯,朝著齊岳陽眨了眨眼睛,齊岳陽斂下眼,接過藥碗,飲下了一口。
威虎侯見他喝了,便沒有在此多留,只是吩咐鐘山:“在這等著殿下喝完。”
說完,就出了關允妃的院子。
而與齊岳陽同染了風寒的還有楊曉月,她這裡比起齊岳陽那裡要熱鬧多了,看在她父親的份上,威虎侯府的人不管樂不樂意,都過來走了一趟。
等關玲蘭來時,人還沒進來,笑聲先進來了:“楊小姐可真是用心良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