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無法再歸家的人,對另一個無法歸家的人的囑託,也是祝福。
顧晚衾不好推脫了,緊緊握著佩玉對達瓦絨絡道“大嫂放心,我會辦到的。”
達瓦絨絡笑笑“我希望你用不到佩玉。”
顧晚衾明白,用到佩玉,就表示出現了棘手的事,眸中眼淚忽然落下一滴,又很快抬起衣袖擦去。
“果子還在麼?”顧銘珅突然問道。
顧晚衾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在,路上嫌它吵就沒帶到我的馬車,回來後曦青將它放到偏殿了。”
“記得帶上啊,路上也能逗逗它解悶。”
顧晚衾笑了笑“知道了二哥。”
“李司堯知道計劃麼?”南詔王有些擔心,生怕哪一環節有紕漏。
“知道的,棺木已備好,今夜訊息一出,寢殿的宮人便開始圍著棺木哭靈,可以吸引大半宮人的目光,屆時夙昀架著二哥的馬車送我和曦藍曦青出宮,待到城外,李司堯就會備好換乘的馬車在那了。日後若有人問起二哥的馬車,便說夙昀是想去桑家取藥,結果晚了。”
儘管已經知道後路的艱險,可聽到棺木二字時,眾人的心還是沒來由的顫了一下,總覺著是不吉利的。
天色暗了下來,離那個時間越來越近了,所有人皺著眉頭巴不得慢一點,再慢一點...
——城中驛站
“你說的是真的?”劉責安眸光犀利盯著劉從。
“是,混進去的探子好不容易聽到的訊息。”
“可信麼?”劉責安有些懷疑,畢竟一連多年都無法混入人打探訊息,這次居然這麼輕鬆,還打探出來那麼大的事情。
劉從道“應該不會有假,這些日子南詔宮中混亂,大多數人的注意力都在城中咱們縉朝來的客商身上,也許未曾想過宮中會潛入縉朝的人。”
“呵!南詔王好大的膽子!這家子倒是齊心協力,作死都是一家人上趕著來。欺君之罪他怕是沒聽說過,正好這些時日我遇事不順得很,可以洩洩火氣!”劉責安陰惻惻的笑,讓劉從有些頭皮發麻。
“大人,要怎麼做?”
“走!入宮。”
劉從不敢多問,尾隨在劉責安身後,自他得知家人死於劉責安手上,他就註定了只是劉責安的一條狗,這輩子再無翻身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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