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耘豪這輩子都沒見過那麼多的金銀財寶,不止他,手下那麼多士兵也是傻眼了。
以前只知幷州富庶,竟不想是如此富庶,最尋常不過的人家,壓箱底的金銀都是以千數來計。
拋開其他不說,胥青籌此人還是有些用處的,起碼能讓幷州城的百姓過上好日子,不為吃喝愁。
胡耘豪坐在帳中等候,這麼多財寶,自己也是生平頭一次見,要說不動心是假話,不想被手下人看了笑話,只得回帳裡喝茶等著他們統計。
胥青籌這個老狐狸,開闢了一條密道,不通城中任何一處,居然是通往城外的,難怪他有恃無恐的只運了二十多箱走,是料想到還會回來取。
密道中計程車兵差些就覺著迷路了,一般來說密道走上一刻鐘就算是很長的了,他這密道足足走了三刻鐘,還好最後也尋了路出來,否則待久了就起內訌了。
正想著,親衛來報“將軍”
胡耘豪抬眸“怎麼樣?有多少?”
親衛抬眸揚起笑臉“目前才清點出一半來,還不知道全部。”
“才清理一半?”半日過去了,二十人才清點出一半來,這得有多少啊...
“是,總的來說,單就這一半,便可供北境三十萬大軍花銷三年有餘。”
胡耘豪心中大驚,說幷州城富可敵國也不為過啊。要知道朝廷給軍隊的俸祿,都是每月從雜稅中拿出來發放的,而且每月時間不一樣,遇上哪個州府有災的,遲上一段日子都是正常的。
可這裡卻有那麼多...
胡耘豪搖頭嘆道“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啊。”
親衛附和“可不是麼,這胥青籌也不知是不是會點石成金,不過幾年光景,這幷州倒成了繁華之地。”
胡耘豪問道“親眷們可派人接過來了?”
“派了二十人過去陪護的,現下應該也快到了。”
胡耘豪點點頭。
“將軍,這些金銀要帶走麼?”
胡耘豪皺眉,這些東西根本不便攜帶啊,原以為這場戰火席捲得突然,剩下的應該不多,屆時搜出來後,就可一併帶了去北境。
哪知這火焰似是明白這些金銀日後會有大作用一樣,幾乎沒燒到,也許是百姓藏得緊,都未可知。
現下可真是歡喜又愁悶,歡喜這天降橫財,愁悶怎樣帶走。
“現下就有些麻煩了,怎麼帶走?咱們一兩百號人,一人扛一箱都不夠的。”胡耘豪伸手扶額,暗探自己關鍵時候腦子不夠用,說句難聽的,就是吃屎都會被狗推倒。
親衛有些心疼,難不成要將這些金銀丟棄?他可是第一個不同意的。“要麼,咱們找個地方埋了,回來時候再取?”
雖說也是個辦法,但是萬一李司玄派人來處理幷州的事,這些金銀如此之多,人家一鏟子挖下去就知道內有乾坤,那豈不是為別人做了嫁衣?憑白替人搜出來。
胡耘豪搖搖頭“不妥,幷州風沙大,咱們埋好之後做不了像樣的標記就會被吹得沒有痕跡,即便有了明確標記,也會讓人容易認出。再者,這麼多金銀,得挖多大一個坑,別人輕易就可以找到。”
越說越是心寒,親衛巴不得長了十條腿,他哪怕不眠不休也要日夜來回搬運,到嘴的鴨子,可不能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