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大多女子歷經第一次之後,都會懼怕第二次,畢竟懵懂初開,之後才慢慢好轉些。這姜雲宛也太反常了,不但不畏懼第二次侍寢,還一夜承歡幾次,這哪像是完璧之身的樣子啊。
因著那夜事發突然,闖入了安嬪和辛婕妤,所以宮中眾人的目光不在姜雲宛的身上停留,自然不會注意到這個問題,今晨一早她便晉了位分,也來不及去深究那夜的她是否是處子之身了。
秦昭細細猜想,愈發覺著姜雲宛早在侍寢前就與人有過苟且,這可是欺君之罪啊!他膽子倒是挺大的,還敢算計君上。
“毓琅,君上走後,還有人去了重華宮麼?”秦昭想著,總會有個風吹草動吧。
毓琅垂眸想了想,道“除了內務府來送東西,好像也沒別人進出,不過小銳子倒是帶著劉太醫去給姜貴人請了脈。”
“劉太醫?”秦昭不解“小銳子帶劉太醫去請什麼脈?”
“好像說是君上體恤姜貴人,之後的每次侍寢,都要劉太醫前去請脈。”毓琅說到此便有些憤恨,又不是什麼千金大小姐,侍寢之後都要太醫來請脈問安,到底是有多嬌弱啊,一個宮女而已,大家不都一樣麼。
秦昭心裡百轉千回,有些事靠眼睛看不出來,診脈卻是可以的,只是劉慶是君上的人,想從他嘴裡套訊息基本是行不通的,即便告訴你了,也會轉頭去和君上說,這樣未免有些打草驚蛇了。
這樣一個好訊息,她自然不會不管,也不會讓別人去搶功,她要自己查,然後給姜雲宛來上重重一擊。
側頭看了看窗外花圃的方向,唇角勾起一抹笑意來。
“毓歡,去查查那個姜貴人此前是在哪個宮裡做事,之前在養心殿從未見過她,怎的突然就到了養心殿奉茶,還有,查查她家世背景,在宮外時可有交好的男子。”
毓歡點點頭“是,娘娘。”劉太醫那無處下手,想著秦昭應該是要從她的以前查起,雖說難了些,但是總會有跡可循。
“娘娘,要去給太后傳個信麼?現下太后還不知道這些事,總不能讓這小賤人愈發沒了規矩。”毓琅沒有毓歡聰慧些,考慮事情太過片面,許是私心裡也覺著自己與姜雲宛是一樣的人,憑什麼她可以有聖寵,自己卻不行。
秦昭睨了她一眼“今日的猜測,不許和任何人提起,事情沒有把握前,不要走漏一點風聲,務求一擊即中。本宮在等一個機會,可以徹底讓姜雲宛永無翻身之日。”
也是在等一個機會,可以讓君上畏懼那些不知根知底的女子,到底有多會騙人,暗藏了多少禍心。
君上怎麼就是看不清呢,姜雲宛如此,南詔公主也是如此,她們都不是真心實意的,只有自己才是最愛他的,他怎麼就一直看不見呢...
“娘娘,咱們去養心殿看看君上吧,好些日子沒見了,君上應該也是掛念娘娘的。”毓歡瞧出了秦昭的面色悲切,心下也瞭然,便給了她一個臺階。
秦昭抬眸“去了怎麼說?”
這倒是沒想過,君上素來不喜皇后娘娘,也不是見上一面就可以怎麼樣的,只是見見總是好的吧?
“奴婢也不知,娘娘應該把自己的愁腸百結告訴君上,娘娘日夜掛念君上,總要讓君上知曉的。”毓歡想了想道,這是她能想到的唯一辦法了。
秦昭嗤笑一聲“你說這話也對,也不對。若我是妃嬪,自然可以這樣,躺在君上懷裡訴說相思,還能惹君上憐愛。可我是皇后,一國之母,若我自降身價,君上不僅不會憐愛於我,還會覺著我輕賤,不配做皇后。”
毓歡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她確實沒想過這一點,也許君上與皇后的屏障,就是在於身份的束縛,不可以像正常男女那般情意綿綿。
秦昭頓了頓,道“小廚房今日做了什麼點心?”
毓琅以為秦昭餓了,忙回答“今日燉了雪蓮雞湯和雲片糕,這就去給娘娘拿。”
秦昭忙攔住“不是我吃,裝食盒裡,去看看晏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