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欲起身走走,殿外又傳來小銳子的聲音“君上,暗探來回話。”
李司玄心下一驚“快讓他進來。”
喉嚨沒來由的有些幹癢,嚥了咽口水等人進來。
暗探神色一臉凝重的進門“叩見君上”
“起來回話”李司玄等不及磨磨唧唧的行禮,直接讓他起身。
暗探也不傻,立刻道“君上,南詔公主愈發嚴重了。”
李司玄只覺頭痛欲裂“怎麼說”
“公主在驛站兩日,得了訊息前來的名醫數不勝數,可就是沒人能治得好這病,南詔使團不敢耽擱,想著回南詔也許會好些,畢竟南詔不是太冷,所以第三日一早便急忙往南詔出發了,小人遠遠看了一眼,公主面無血色,好似一陣風就能吹倒那般柔弱。”
他是真真切切看見顧晚衾面無血色上了馬車,雖然離得有些遠,可是那慘白的面容在大氅下還是能分得清的。
李司玄緊抿雙唇,額頭青筋乍現,這病來得太過突然,真的是因為縉朝天寒的原因麼?
對了,之前聽說顧晚衾進京時就復發過一次,只是路韶診治及時,才不至於出了大問題,現下路韶生死未卜,顧晚衾這身體也是急轉直下,怎麼撐得住車馬勞頓。
“現下南詔使團到哪了?”李司玄忙問。
若是未走遠,說不定還能讓她返回京城,然後招攬天下名醫為她診治,雖說希望不大,試試總是好的。
暗探想了想道“他們此番未拖沓,一路行得很快,依腳程看,現下應該到黔州了。”
李司玄蹙眉,怎麼這麼快便到了黔州,路上這樣著急,顧晚衾的身子吃得消麼?現下真是為難,離得老遠,也是沒辦法接她回來了,只能盼望南詔能暖和些,不讓她受罪,也盼望著南詔能有人治得好她的病。
暗探半天等不到李司玄說話,心下有些著急,抬眸看了眼他,舔了舔乾澀的嘴唇試探道“君上,再跟隨就是南詔地界了,還要繼續麼?”
他不是不知道南詔現下已歸屬縉朝,即便明目張膽的去,也不會有人阻撓,只是他們一行人是真的覺得沒必要了,千里迢迢跟蹤一個病秧子,說不定過些日子就死了,他們依然是空手而歸,回來還要被人嘲笑,倒不如儘早撤回,反正是死是活,南詔總會傳來訊息。
“南詔現已歸屬縉朝,不會有人阻撓。”李司玄自然不知道他心裡的算盤。
暗探無奈,這意思很明顯了,繼續跟蹤。“是,君上。”
正欲起身行禮退下,李司玄突然拿起手邊一枚令牌給明恩,明恩瞭然,忙接過走下去遞給暗探。
“無論公主生死,都要帶回來縉朝。”李司玄陰惻惻冒出這樣一句話來。
暗探皺了皺眉應下,便退了出去。
明恩後背卻是一層冷汗,人死了也不放過,這就是君王的偏愛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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