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刀如同切豆腐一般,瞬間沒入到了堅硬的山石地面之中,不過連人帶刀瞬間消失了。
兵器冢中的人們,也只是驚鴻一瞥,他們以為是眼花了。
很快,就有好事者跑到了剛才那人消失的地方,慢慢蹲下了身子,手指緩緩地摸著山石地面,摸著堅硬山石地面上那一道光滑如鏡的切口。
不是眼花!
此人若有所思,飛快地起身衝到了一個兵器架上,隨手抽了一把長劍出來,緊接著朝著自己左手中所持的靈寶級別的長劍劈砍而去。
靈寶級別的長劍應聲斷裂,斷處光滑得如同水磨,斷掉的劍刃“叮噹”一聲砸到了地面之上。
此人咧開嘴,笑聲還來不及發出,便已消失不見。
而留在兵器冢中的人們,自是看了個明白,蹦跳歡呼聲乍然響徹。
“神兵啊!都是神兵!削鐵如泥的神兵!哈哈哈……”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這一定是古戈,邃古時期的古戈,在外面萬金難求,世所罕見的古戈,每出現一件勢必會引起一場腥風血雨的至寶,雖然不能輸入一絲法力,但就算是先天靈寶亦不能擋其鋒芒!天吶!沒想到神蹟中竟然會有如此之多!”
一人的喊叫聲,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隨後人們瘋一般的撲向了身邊離得最近的兵器架,伸手朝著兵器架上的兵器抓去。
每個抓住兵器的人,都如先前的人們那般,瞬間消失不見。
其中更有貪心者,雙手同時抓向兵器架上的兵器,只是隨同他一併消失的,也就只有他牢牢抓住的其中一把而已。
“這個墓主人倒真是有意思,別人築墓都是機關無數,生怕陪葬的寶貝被人給盜了去,這個墓主人真是慷慨,墓葬中一點機關沒有不說,墓中的陪葬品還任人攫取,更有趣的是,不管是什麼陪葬品,無論好壞,進入的人也就只能拿一件就會被送出去,雨露均霑,甘露遍灑,端的是公平公正的很。”
阿來饒有興趣的打量著那些一個接著一個消失的魔人,對於墓主人的身份,又多了幾種猜測。
就以墓中如此手筆的陪葬品來看,墓主人生前顯然非富即貴,而且是大富大貴之人,也就是說,在邃古時期,這墓主人肯定是響噹噹的一號人物,只是對於邃古時期的歷史,除了知道幾位古神以外,其他阿來知之甚少,所以依舊是毫無頭緒。
自進入這邃古大墓以後,所見無非也就是先前的仙晶礦,以及現在的兵器冢,除此以外,墓中沒有任何表明身份的東西,像一般墓葬中常有的壁畫、銘石、生碑等,阿來是一點也沒見著。
思想的功夫,阿來抬眼一瞧,兵器冢中剩餘的人影已是寥寥,漫山遍野中零星散佈著,粗略的估計,現在餘下的也就僅幾百人了而已。
這餘下的幾百人,全都在兵器架前,盯著自己心儀的兵器,不停地踟躕徘徊。
而拿到了古戈,被古墓送出去的魔人們,依仗著手中的兵器之利,如虎入羊群一般,加入到了混戰之中,天地山域中的腥風血雨變得更為猛烈了。
“哥哥!這些兵器架上的兵器,味道都好誘人哦!阿嬰能不能去拿上幾把?阿嬰都快饞死了!”
阿來的斗篷前,另一個玄紗斗篷湊了上來。
“好妹妹!忍忍吧!你沒看但凡拿到兵器的,都盡皆消失不見了,他們去了哪裡,哥哥可不知道,你一旦拿了,倒叫哥哥與你雪兒嫂嫂還有白離嫂嫂去何處尋你啊?你是要兵器還是要哥哥嫂嫂啊?阿嬰你放心,哥哥答應過你,會給你尋找堪比聖兵的兵器的,你看這些兵器,看起來平平無奇,還一大堆一大堆的,就像破爛一般,怎麼能與聖兵相提並論呢?怎麼能配得上我的好妹妹呢?”
阿來扶著阿嬰的肩膀,嘴上放炮,連哄帶騙起來。
“嗯……,好吧!不過哥哥你說話可一定得算數哦!可是,哥哥,這些兵器真的是好香哦!”
阿嬰耷拉著小腦袋,答應的很勉強。
“乖妹妹!放心吧!哥哥什麼時候騙過你!”
阿來複又重重地在阿嬰肩膀上拍了一拍。
只是這些哄小孩的言語,要不是隔著玄紗,阿來不知道得賺了多少白眼。
說話的功夫,又有百十人下定了絕心一般,一把朝著自己心儀的兵器抓去,而餘下的所有人,俱都背過了身去,再也不敢去看兵器架一眼,他們怕再多看一眼,都會忍不住去抓。
過了沒多久,渺渺紗霧再次開始泛起,緩緩地朝著兵器架的上空匯聚,阿來心道來了,看樣通往下一層的門戶很快就會成型。
一樣形制的輪廓逐漸出現,只不過大小比之方才進來的門又是小了很多,照那輪廓的樣子來看,最多也就能同時容納大約百人進入。
看著零星散佈在兵器架中,那些揹著身子的魔人,阿來不禁心中大震。
一次比一次小的門戶,按其變小的幅度,難道說,千百萬年前,墓主人就算到了這一切?這個邃古大墓的墓主人到底是誰?他是怎樣的驚才絕豔?他是如何算到眼前這一切的?阿來心中同樣沒有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