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的話語讓阿來眼前再次一亮。
“是哦!我怎麼把這茬給忘了!始一進入這片空間,就發現它與外面截然不同,生命氣息異常的濃郁,我原本還以為此處空間有異是與你有關呢?照你這麼說,看來是與柔有關!”
說著,阿來魂力散開,向著遠方無盡地探索開來。
碧樹綠草,淺溪縱橋,曠野繁花,青煙風搖,阿來探了極遠極遠,探盡了這片空間的每個角落,很快阿來興奮的臉又苦了下來。
“沅?我現在是空守寶山徒興嘆,剛才我探遍了這片空間,我發現生命氣息處處都是一樣,都是非常地濃郁,我壓根就無法知道,何處是最濃郁之處?沅,還是你幫我找找吧?好嗎?”
“小鬼?真的是處處一樣嗎?朝霧雲霞,晚霽雨雪都是有厚有薄,這世間又何來處處一樣?不要被雙眼矇蔽了認識,不要被雙耳滌惑了感知,於尋常中去找尋那一絲不尋常的真相吧!”
沅沒有答應幫助阿來尋找,而是說了幾句阿來似懂非懂的話。
“得!求了也是白求!與上了年紀的人說話還真是費事!不幫我找,我就自己去找,這地方就這麼大,我還不信我就找不著了。”
說完,阿來使勁地甩了甩腦袋,提振下略微有些萎靡的精神。
“哎喲!哎喲喲......,阿來兄弟,可不帶再這麼玩的了!你要再這麼玩,老哥我這老胳膊老腿可就真散架了啊!哎喲......”
文秀才咧著嘴,一步三晃,顫顫巍巍地再次從遠處走了回來。
“嘿嘿!好,好,不玩了,不玩了!文老哥,走,我帶你去逛間!”
等文秀才走的近了,阿來方才嘿笑著說道。
“逛間?逛什麼間?阿來兄弟,你是要說逛街吧?癔症了那麼多次,這嘴雜還瓢上了?該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了吧?”
文秀才一溜小跑,繞著阿來轉了三圈,瞪著大眼檢視不休。
“滾!......,文老兒,你是不是又想挨踹了?你嘴才瓢了!就是逛間,我要帶你逛遍此處空間,我不信我親自逛遍了還會找不到!”
阿來佯裝把腳抬起,嚇得文秀才“蹭蹭蹭”又躲出去很遠。
“嘿嘿!阿來兄弟,斯文,斯文點!你說,要找什麼,老哥我幫你找,要說這找東西嘛,不是老哥我吹,那絕對是我的強項,就這地府中,老哥我要說自己是第二,絕無二鬼敢說他是第一!”
文秀才朝自己豎起了大拇指,大誇海口道。
“那再好不過了,那還等什麼?我們趕緊走吧!”
阿來繞過文秀才,大步朝外走去。
“誒?誒?阿來兄弟,你還沒告訴我,到底要找什麼呢?我不知道找什麼,怎麼幫你找?”
文秀才急步跟了上去。
“於最尋常中去找尋那一絲最不尋常。”
阿來的聲音,從頭前飄來。
“於......?我滴個文曲星君!這算什麼鬼東西?說了還不如不說!俗話說事出反常必有妖,這尋常之中的反常就是魔了!”
......
一路尋過去,阿來雖然嘴上一直與文秀才笑鬧不休,可是散開的魂識卻如電光掃描一般,沒有放過一絲一毫的地方,目光所至,耳力必聚,阿來用心地探查著每一處角落。
這片空間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阿來與文秀才大約走了半天的功夫,終於將整片空間翻了個底朝天,摸了個遍,可別說靈獄納果了,阿來連靈獄納果的鬼影子也沒發現一絲。
“阿來兄弟,我不行了,不行了,快散架了,再這麼走下去,我腿都得細的和竹竿一樣了。阿來兄弟,你說你,既然要找東西,放著那麼那麼多好好的鬼手下不用,全叫你給遣散了,現在逮著老哥我自己可勁的造,你說你是咋想的?要那些鬼都還在,我倆舒舒服服的躺著等訊息不就完了,不止躺著,找兩個女鬼給揉揉肩,捏捏腿不更好嗎?”
文秀才斜靠在一棵古樹上,不住地抱怨。
“啊......哈,阿來兄弟,我知道你找什麼了?哈哈哈哈......,怪不得你不告訴我,小老弟你挺雞賊啊!你肯定是在找鬼王的老巢,鬼王盤踞在此那麼多年,鬼王老巢裡面必定法寶無數,現在我也明白你為什麼將那些鬼都給遣散了,敢情小老弟你是想獨吞啊?阿來兄弟,你連老哥我都防著,就是你的不對了,真找到了老哥我又不搶你的,我早說過了,能分我一兩件我就天天給你燒高香,再說了,你現在魂力那麼強,就算我有那個鬼膽想搶,我也得能打得過你不是,所以,你實在是沒有一點好擔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