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不可能!”一聲驚呼,從阿來口中緊接著喊出,突如其來的聲音擾的孔二的鼾聲戛然停住,過了好一會,鼾聲才繼續響起。
“噓!噓!噓!我的小祖宗,你喊什麼喊?把他倆喊醒了,我們還怎麼商議?小祖宗,你先別激動,你聽我慢慢和你說。”雖然看不到文秀才,可此情此景之下,任誰都能想到這個侏儒受驚嚇的樣子。
“阿來兄弟,雖說是賭,可你一不賭金,二不賭銀,你賭的是寶貴的光陰,你不用說老哥我也知道,你在人界還有很多的牽掛,雖然我不知道你在地府滯留到底是想找什麼東西,但我能肯定的是,你不可能長留,你沒有那麼多的時間浪費在這兒,眼下沒有比你去和他對賭更安全更有效的辦法了,再說了此賭非彼賭,阿來兄弟你切勿著相,那就太過狹隘與偏頗了,你好好想想?”
文秀才的一番話正好戳中阿來的心窩,那個猶如真實一般的夢境,以為自己死了,雪兒心中的滋味阿來不用想都能猜到,可他什麼也做不了,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用最短的時間尋齊地府中的三果,然後重返人界,只有這樣,才能結束雪兒至極的痛苦。
“了親心中萬般苦,空嘆二界何可奈!”牢籠外,文秀才悠悠的輕嘆讓阿來臉色不住地變幻。
“好吧!我答應你!和他對賭!可是,對上那個嗜賭比命還重,至今從未輸過的老鬼我怎麼可能會有勝算?”阿來銀牙一咬,目露精光,終是答應了下來。
“誒!這就對了,阿來兄弟你附耳過來,你……”
牢房中,依舊黑暗,不過外面天應該是亮了,隱約的,阿來已經能夠再次看到牢籠外的兩個壯鬼,還在熟睡。
“啊……哈哈,累死老子了!這他孃的就不是鬼乾的活,這麼睡老子的屁股都做麻了。孟三,孟三,你他孃的別睡了,醒醒,醒醒,他孃的天都亮了還睡?這要被看到告訴貝爺,咱倆都得讓貝爺吃了。”
孔二伸了伸胳膊,用肘子使勁地捅了捅孟三。
“你他孃的下輩子是不是想做個催命鬼,這還沒大明呢,催個什麼鳥勁,哎喲喲,難受死老子了。小子,看什麼看?都是因為你,我們哥倆才受這份鳥罪,不就是陪著貝爺賭一次嗎?比他孃的娘們獻出第一次還難?老子給你說小子,趕緊答應了貝爺,不然以後看老子怎麼折磨你!”
孟三揉了揉脖子,扭頭惡狠狠地盯住了阿來。
“去!告訴貝爺,我答應和他賭。”阿來輕聲回道。
孟三使勁掏了掏耳朵,一臉的驚訝,“什麼?你小子說什麼?給老子大聲再說一邊。”
“我說,去告訴貝爺,我答應和他賭了。”阿來不得不再次大聲地重複了一遍。
“誒……?這他孃的不就對了嗎?才他孃的關了一天,你就撂了,你說你早幹嘛來?你真他孃的是軟骨頭加賤骨頭!你等著,老子這就去稟報貝爺,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孃的,終於不用受這份鳥罪了。”
孟三一骨碌爬了起來,腿可能是坐麻了,不是手抓住了牢籠,肯定得摔個狗吃屎,一邊爬起一邊罵著。
“貝爺,貝爺,那小子撂了,那小子撂了。”
孟三高喊著衝到了空地上貝爺的案桌前,此時的空地上,早已是鬼滿為患,鬼聲鼎沸。
“孟三?你急個球卵?貝爺我就知道他得撂,賭博使鬼快樂,一邊是牢房,一邊是這麼快樂的事,但凡是個有點腦子的鬼,也知道如何選!去,把他給我帶來。”
貝爺眼睛眯成了一條線,肥碩的臉上,唇角上揚。
“是是是,貝爺,我這就去!”剛剛站定的孟三又迅速的折返,來去如風。
“小的們,都給貝爺我停停!過來,都過來,都來圍觀貝爺我和新卵子的賭局,哈哈哈哈……”
如洪鐘大呂般的聲音壓下了空地上所有的喧鬧,空地上所有的鬼停下了手上的動作,蜂擁著聚了過來。
不久後,阿來被孔二與孟三,抬了回來,隔著碩大的案桌,阿來冷眼看著貝爺。
“除了,除了,把這小子的手銬腳鐐給貝爺除了,貝爺我從來都是最公平的。小子,貝爺這裡各式賭具一應俱全,你打算與貝爺賭什麼?骰子?牌九?……,隨便你選!”
貝爺氣定神閒地坐在案桌後面,一身的贅肉塞滿了座椅,他與阿來的四周,圍滿了神色瘋狂的鬼,此刻全都一臉希冀地看向了阿來。
阿來沒有回答,而是扭頭朝孟三說道:“給爺去搬把椅子來!”
“嘿!臭小子你他孃的……”
孟三手高高抬起,作勢要打阿來,卻被一雙冷厲的小眼睛給制止了。
“是!是!貝爺!我這就去搬,這就去搬!”
孟三粗魯地擠開鬼群,從不遠處拿了把椅子,放在了阿來身後。
阿來坐定,緊鎖著眉頭,手托住下巴,眼神在已經被群鬼擺滿了各種賭具的案桌上來來回回,看個不停。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阿來依舊看個不休,貝爺急的不住的搓手,心頭就像是有一萬隻螞蟻在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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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你到底選好了沒有?”終於,貝爺實在是受不了了,掙扎著從座椅中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