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陽高照,山林間的氤氳,迷罩,昏暗,被全部清掃乾淨,一副驢萃如鑽的山林水墨,鋪開在了人間,無數的蛇蟲鼠蟻,走獸飛鳥在其中過活,一派祥和,只是,阿來幾人的到來,註定要打破這無限廣袤的寧靜。
阿來上前,緊握住太子的手,又強調了一遍,同樣也像再次暗示自己一般,“相信我!我們一定能做到的!太子!”
皇甫燁一把扯下橫在枯枝上的紅袍,捲起,埋在了枯枝亂葉之下,方才說道:“太子皇甫燁已死,彼其道遠而險,又有江山,我無舟車,奈何?惟赤腳渡爾!以後,大家叫我靜遠吧!”
聽到太子的話語,阿來知道,此刻,他真正地重生了,從靈墟中取出一套嶄新的衣衫,遞到太子面前,“靜遠,你我身高相仿,你身上的衣衫已舊,將這套新的換上吧!”
太子會意接過,藏到一棵參天巨樹之後,自去更換了。
從阿來與太子的對話中,為何阿來會逃得如此匆忙,雪兒他們心中已有了答案,雪兒走上前,抬袖替阿來擦了擦額間的汗水,腦中想著萬語千言,可話到嘴邊,就只輕喚了一聲,“夫君......”
西帥搖晃著驢腦,翻著驢眼,呲著驢嘴也湊了過來,“怪不得本大人問了你小子一路,你什麼也沒吭,敢情是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歐啊啊,不過你小子不用擔心,有本大人在,這天底下就沒有本大人解決不了的問題,小子,你等著,早晚有一天,本大人帶你打回皇極城,將那什麼龍尊給滅了,將那什麼華傲家還有四仙域給踏平了!”
“就是,就是,大哥,他姥姥個球的,不行我給父皇傳信,我們給他來個猛虎下山,我就不信還有咬不死的!哼......”
阿來看著眾人一驢關切的臉,目視著來處說道:“罪魁禍首,不過幾人,你們放心吧!皇極城,我會回去的。眼下,我們先尋個安身之所才是首重。”
再次將地圖取出,攤開,阿來向那片莽蒼中看去。
“阿來,這安身之所不用尋,跟我走就行。”
太子皇甫燁,不,靜遠更換完了衣衫,從樹後走了過來。
迎著眾人疑惑的目光,靜遠不緊不慢地說道:“要說這皇極山,沒有比我皇家更清楚的了。大家不用這麼驚訝的看著我,這皇極山,我也只是成年後,年年祭祀之時來一次,而且只去聖陵,別處我也沒去過。不過,對於這皇極山地探索,早在始祖時,就已經完成,而這些,全部都載錄到了皇家秘典之中,恰好父皇自幼時就逼我將秘典中所有的典文記牢,所以這皇極山中的一切,盡在我腦中。”
“照你這麼說,這皇極山怕也不是我們久呆之所了。”阿來無奈地回道。
“為何如此說?”
“現在這秘典怕是也已落到了那逆賊手中,估計過不了多久,這皇極山中,怕是有得熱鬧了!”
“熱鬧是有可能!但尋著我們,恐怕不容易!因為父皇既然如此給我安排後路,那秘典又是藏在秘處,那老賊不會那麼輕易得到的,可能,可能那老賊永遠也不會得到。”
最後一句,靜遠說得格外沉重。
阿來點了點頭,沒再多言,而是把地圖轉了過去,轉到了靜遠身前。
靜遠蹲下身子,手指著地圖上的皇極山,繼續說道:“諸位請看,整個皇極山雖說地域無比遼闊,山峰入雲高聳,其實它的整體形狀很容易記住,大家看,整個皇極山的構造,像不像是雙足腳掌相對,脛腿相對貼地為基,雙掌捧狀掌心相對為體,十指勻布為峰?整個皇極山,恰恰就是十個山峰。”
在靜遠的指引下,阿來等人繞到靜遠身後,細細地再去看,這一看確如靜遠所說,整個皇極山,就是掌心相對的雙掌,長在了相對的雙腳脛腿之上一般,形狀比例與人出奇的一致,不過看起纖細清秀的程度,更像是個女子的,不禁嘖嘖稱奇起來。
靜遠又指向了地圖上具體的某處,“眼下,我們所處的位置,就在這兒,雙跟骨嶺,再往前,便是足心幽谷,幽谷上面頂著掌跟穹瓏,幽谷中日照不到,迷障疊起,潭泉溝壑,錯綜縱橫,本就是絕佳的藏身之所,再加上,這皇極山中還有一個秘密,那就是一旦身陷其中,都會方向不辯,所以,如此莽蒼之中,想找到我們幾人,本就很難。在那足心幽谷之中,更有一天然的隱蔽洞穴,自然天成,從外面看,它就是一眼深泉,那還是始祖時期,派人探索,無意間墜入其中才發現的,所以,我們藏到那泉底隱穴中,相信無人能發現我們。”
“嘖嘖嘖,自然造化,果真是鬼斧神工,絕代風華。”聽著靜遠訴說,阿來眼前彷彿是已經鋪開了一副神奇的畫面,人未入畫,好似已聽到畫中泉叮咚。
就在眾人驚歎時,就連阿來自己也沒發現,心內,傳出了老雜毛一聲,濃愁悲慼的嘆息。
“諸位如果沒有意見,那我們就向那泉底隱穴出發吧!大家跟我來!”靜遠站起身,環視了一圈,鎖定了一個方位,開始行動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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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來一步跟上,疑惑地問道:“靜遠,你不是說一旦身陷這皇極山,都會不辯方向嗎?你又是如何找準方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