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的氣息,愈漸濃郁,不停的刺激著場中所有人最原始的神經,不斷得見證著這一場單方面得屠戮,自遠古時期,就有一句話永世流傳,那便是,殺人者,人恆殺之。
隨著阿來每次閃現,阿來身周縈繞的絕世兇威更盛,體內溢位的血色火焰更鬱,早已盡赤的眼睛更紅,仿若要滴出血來,隨著絕世兇威的不住溢散,就連空中那滿步的血腥氣息都彷彿變得粘稠起來,場中眾人如同陷入了泥潭之中。
而與之相對的,則是黑衣屠龍使愈發驚恐的表情,以及喪盡的膽氣。
直覺告訴所有黑衣屠龍使,這名一身血色火焰的年輕人,根本就不是人,它是來自遠古的絕世巨兇。
不多時,五組黑衣屠龍使已再無一人站立在場中,另外五組負責掠陣的黑衣屠龍使則是陷入了極度得驚恐之中,面如死灰之色,領使大人已經歸盡,沒有撤退的軍命,就算他們明知繼續呆下去逃不脫歸盡一途,他們也絕不敢生出二心。
遠處,雪兒攙扶著未卜也從堂內走了出來,寂靜的深夜,院中偌大的動靜,還是將他老人家給驚動了起來。
甫一邁出堂門,雖然夜色如同墨染,可在阿來周身血色火焰的映照之下,院中猶如修羅地獄般的場景,還是映入到了雪兒及未卜的眼簾,一時間,二人紛紛別過了頭去,天吶!這是怎樣的一副慘像!未卜泛著血絲的雙目之中,憂色驟起,憂悒更濃。
阿嬰、黎天、炏兒以及無憂此時已經紛紛收手,不是他們想收手,而是場中那猶如泥沼的血腥氣息讓他們極為不適,那令人作嘔的血腥氣息,那令人驚悸的絕世兇威,讓他們再也無法繼續出手,此時他們感覺只想遠遠的逃離此地,有多遠就逃多遠,因此幾人收手以後紛紛遁到了西帥與宙的身邊,只拿眼緊盯著仍在場中頻頻閃現,越閃越快的阿來。
此時的阿來,雙目盡赤,血紅的閃耀著噬人的亮芒,在這黑漆的夜中,分外引人注目,身周猶如實質的血腥氣息,不停得在刺激著阿來全身的毛孔以及神經,阿來竟在這令常人作嘔的氣息中嗅到了甘甜,如同嗅到了少女身上散發而出的芬芳一般,阿來貪婪大口的喘息著,殺,不停得殺,將這些膽敢闖入自家,並揚言要滅自己滿門的惡徒盡數誅殺,阿來腦中再無他念,即便此時全身已經佈滿了傷痕,即便此時阿來早已是血人一個,阿來一無所覺。
剩下的五組黑衣屠龍使,如同被死神的鐮刀在收割一般,開始成片成片的倒下,更有不少在倒下的那一瞬間被撕裂,兩段,四段,八段,變得七零八碎,隨著黑衣屠龍使越來越快的凋零,轉眼間,場中,還站著的,就只餘下了一人。
看著同伴們那讓人頭皮發麻的悽慘下場,最後這名黑衣屠龍使再也壓不住心頭的驚恐,開始發狂得揚天大吼,“小子,便是你將我們全都殺了,你們未家也難逃滅門的下場,你,更是難逃一死,因為你是龍尊誓殺之人,龍尊是不會放過你的,龍尊會替我們兄弟們報仇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淒涼絕望的大笑之聲,隨著他橫劍在脖間一抹戛然而止,瘋狂絕望的力道使得這一抹差點將整個脖頸切斷,只剩下了後面薄薄的一層皮還相連著。
“龍尊嗎?呵呵呵……”
阿來看著那最後一名倒下的黑衣人,嘴角吊起了冷笑,不禁冷笑出聲來,猩紅的血,一滴一滴的從阿來發際間、衣衫間滴落,阿來還是一無所覺,就那麼矗立著,盯著滿地的殘骸斷肢冷笑著,眼中依舊閃耀著噬人的血芒,絕世兇獸般駭人的氣息依舊在不停得溢散,體內的血氣依舊在升騰不休,歡騰的血液早已湧上了阿來全身那滿步的傷痕之上,傷口自發的在快速地癒合著。
阿嬰呆看著仍矗立在場中冷笑不止的阿來,曾經在極樂冰棺外出現過的場景再次上演,只不過與上次不同的是,這次哥哥沒有昏迷,這次哥哥竟然在冷笑,而且是冷笑不止,笑的是那樣的瘮人,“嘁!臭哥哥,還好意思整天說我暴力,這世間最暴力的,怕就是你自己吧?”阿嬰如是想到。
“我告啊!大哥不愧是大哥,狠起來連我聖皇子都怕到不行了。”黎天由衷地開始讚歎,可話音還未落,腦袋上已經捱了阿嬰一個爆慄。
雪兒強忍著滿腹的嘔意,一步一步地,慢慢地走到了阿來的身邊,看著仍在冷笑不止的阿來,雪兒滿面憂容得喚了一句,“夫君,你還好嗎?”
柔柔憂憂的一聲呼喚,使得阿來終是止住了冷笑,扭頭盯住了雪兒那張憂容滿面的絕美臉頰,眼中的血芒開始快速地潰散,很快的,黑瞳白眸重現,再而環視了一週猶如修羅場的院子,繼而低頭左右看了看身上,阿來猛然間好似反應了過來,捂住口鼻向著房中衝去,只待快衝到房門前,開始大吼道:“黎天,速去與我打水送到房中,越多越好。炏兒,將院中的一切盡數焚燼,不要留下一絲,一毫,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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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空,隨著所有黑衣人死去,再度歸於寧靜。
阿來直洗到第一劍日光撕裂黑幕,浴桶中的水不知道吩咐黎天更換了多少遍,此刻阿來仍舊泡在浴桶之中不停地揉搓著身體,身上所有的傷處早已結痂脫落,傷口也早已癒合如新,以阿來如此的揉搓法,皮怕是都已脫掉了重生了三次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