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宋大人你跑的倒是挺快啊?都走到咱家頭裡去了?他又是何人呀?”喜公公走了過來,看到宋慈身邊的阿來,責問道。
“哦,喜公公,這是下官帶來隨我一同面聖的。”宋慈趕忙解釋道。
“一同?不行,你先趕緊隨我去面聖,至於他嘛?一會看情況聽宣吧!”喜公公一步從宋慈身邊跨過,徑直向殿內行去。
“這......?實在抱歉!阿來兄弟,那就麻煩你先在此處稍候,容我稟明陛下,再召你進殿。”宋慈衝阿來謙聲說了一句,趕忙匆匆跟著喜公公的腳步進殿而去。
急匆匆跑入殿中,宋慈撲倒跪拜在地,“微臣宋慈奉旨前來覲見。”
“平身吧!”應天大帝冰涼的聲音傳到了耳中。
宋慈趕忙起身,果然,應天大帝一臉鐵青,宋慈心叫糟糕,陛下果然是要問責了,讓宋慈感到奇怪的是,今日殿上竟然多了一名年輕人,那人一身白衫,一頭銀色長髮齊整的垂在後背,眉清目郎,面白無鬚,自有一番出塵的風姿,而讓宋慈更為震驚的是,那名年輕人此刻竟然非常隨意的坐在右首之上。
“朝晏大殿之上,他竟然是坐著的?”為官半生,這還是頭一遭見,宋慈實在是想不出這名青年到底是什麼來頭?
“宋慈,朕命你查辦的魔煙一事,可有什麼進展了?”應天大帝冰冷的聲音繼續響起,任誰都能聽出語氣中那極致壓抑的怒氣。
宋慈心中一突,趕忙再度跪到地上,惶恐道:“啟稟陛下,微臣有負陛下所託,微臣罪該萬死,依舊是未有半點進展。”
話剛出口,就聽到龍椅之上“嗙”的一聲巨震,宋慈的心也跟著一顫。
“宋慈,你太讓朕失望了,你不是號稱天下無不可破之案嗎?這天下人不都尊稱你為神探嗎?怎麼到了這魔煙一案,都過去了那麼久了,你竟然還未有絲毫進展呢?再這樣下去,這夕國都要亡國了啊!”應天大帝怒的已是從龍椅之上站了起來。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微臣罪該萬死,微臣罪該萬死。不過陛下,微臣無能,但微臣保舉一人,相信他定能將這魔煙一案破了!”宋慈心肝都快要跳了出來,趕忙急急地回道。
“保舉一人?等你保舉,這夕國怕是早已亡了,罷了,此事朕已求得了冰宮之主的幫助。你眼前的這位,便是冰宮之主的親傳弟子,冰宮聖子,雪墨白,宋慈,你將魔煙一案的案情細細說給雪聖子聽,以後便聽從雪聖子差遣,爭取早日將魔煙一案銷了吧!如此,朕才能心安吶!”應天大帝一指右首坐著的那名青年男子,吩咐道。
“可是......陛下”,宋慈話吐了一半,又陡然頓住了,因為他感受到了來自那名青年男子怒箭般的目光。
“可是?你還有臉可是?可是什麼可是?”應天大帝再度震怒。
宋慈定了定神,神色一陣變幻,終是把心一橫,繼續說道:“陛下,就算微臣不用再保舉此人徹查魔煙一案,可是依我朝素來論功行賞之佳例,微臣仍需向陛下為此人請功!”
“噢?請功?何功之有?”眼下整個夕國都危在旦夕了,應天大帝實在想不出宋慈所說的功在何處。
“啟稟陛下,日前我皇城中,一十三名黃花閨女一夜之間慘遭惡徒玷汙而亡,人人惶惶,正是此人,用了不到兩日的功夫,將惡徒擒回按律誅殺。陛下,你道那惡徒是誰?那惡毒乃是魔界巨兇,號稱魔界殺尊榜排行第九的魔頭,名叫無邪。該魔頭被誅殺後,皇城中人,無不拍手稱快,一併稱陛下聖明,陛下,如此於國有功之人,不該論功行賞嗎?”反正已經豁出去了,此刻宋慈的心反而定了下來。
“噢?皇城之中,竟會發生這種事情?依舊例來說,卻是大功一件,可眼下魔煙一事迫在眉睫,朕哪有心情論什麼功,行什麼賞?”魔煙一事擾的應天實在是憂心,又哪有閒暇理會旁事,於是如此說道。
“陛下,既然宋大人如此推崇此人,想必此人定有不凡之處,再說了,一人查案實在是無趣的很,如有人來爭上一爭,倒也極為好玩,不如陛下就依宋大人保舉,准此人一併查案算了,到時看是本聖子先把此案結了,還是宋大人保舉之人更有能耐?”百無聊賴的雪墨白突然聲音慵懶地橫插了一言。
“這......,既然聖子發話,朕便依聖子所言。宋慈,你保舉那人,現在何處?”聲音冰冷的應天大帝,在與雪墨白說話時,聲音明顯柔和了許多,連後面問宋慈的話語,都是和煦了不少。
“啟稟陛下,此人名叫阿來,乃是東州仙道修者,此刻正在殿外候著。”宋慈心中大喜,面上仍不敢顯露一絲,恭敬地回道。
應天大帝朝喜公公使了個眼色,喜公公立馬心領神會,高聲宣道:“宣東州阿來進殿。”
聽到殿中傳來的宣聲,阿來不緊不慢的抬步朝殿內行去,眼睛環視了殿內一圈,很快便將目光聚集到了雪墨白的身上。
阿來再看雪墨白之時,雪墨白也同樣盯住了阿來。
“年紀輕輕,便已是無限接近地仙的修為,此人好高的天資啊!”阿來心中讚道。
“這宋大人還真是沒什麼見識,不過堪堪二階修師,就如此的大驚小怪。”雪墨白眼神收回,繼續慵懶隨意的坐在椅中,再也不去看阿來。
阿來一步三晃的走到了宋慈身邊站定,抱拳行禮道:“阿來見過陛下!”
“大膽!見了陛下,竟敢不跪?”喜公公厲聲喝道。
阿來微微一笑,一指雪墨白,回道:“他都能坐著,我為何要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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