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開口笑笑,陰狠的說到:“二尊無須擔憂,如若玄尊歸來,我想那滅玄魔君應也會歸來,二人已是不死不休的局面,玄尊怕是難有功夫再理會這天界之事。萬一玄尊真把那滅玄魔君給滅了,隻身歸來,如若是重傷歸來,我等不妨趁其不備聯手將他亦滅了,如此我等便可永掌這天界。如若玄尊無恙歸來,我等便說是為了封鎖訊息,穩定天界局面,方才封了這大羅天,相信玄尊也說不出來什麼,二尊,如此怎樣?”
太清與上清天尊皆眼睛微咪,手捋鬍鬚,不住的點頭,言到:“如此甚秒。”
之後,三尊再次對視,皆笑。
權之慾,便是仙神,亦難逃脫。
魔界,並非如我們所想象的那般屍骨遍野,魔氣縱橫,相反卻是井然有序,鳥語花香,山清水秀,景色怡然,熱鬧非凡。這是一方以武為尊的世界,不過魔君有令,嚴禁私鬥,各城中均專門設有解決恩怨的地方生死臺,如有仇怨,便可申請上臺,不過一旦上臺,結局必是一方生,一方死,概莫能外,如有違規,魔監便會親自出手了結雙方,是以魔界民眾對於登上那生死臺異常慎重,亦不敢私鬥,如果私鬥便會被城中駐守的魔軍抓起來處以極刑,烈焰焚身。而能坐上那魔監之位的,無一不是各城中頂尖高手,大抵除了城主,便要屬這魔監了,當然,魔監是可以被挑戰的,挑戰賽亦要登上那生死臺,需要拿命去賭那個位置,甚是城主之位,一樣可以挑戰,一樣的拿命去賭。
大滅玄宮,宮殿群鱗次櫛比,傍焰山而建,焰山山頂處終年火焰升騰,居正中最高的那座便是主殿幽血殿,其餘分殿如眾星拱月般分佈四周。
幽血殿中所有盡皆血色,燈盞中燃的是赤煞獸之油,陣陣腥氣隨著升騰的火焰飄散而出,是以殿中腥氣刺鼻,分列兩側的魔將亦是一身血色的甲衣,紅的分外刺目。
照夜爬山獸獸骨製成的猙獰骨椅上,一身玄衣的陰玄魔君居上而坐,周身紫黑之氣縈繞,如若阿來在此的話,肯定會驚撥出聲,什麼陰玄魔君,這不分明就是那夏家先祖夏謫謄嗎,那五官極其俊朗的長相與掛於夏家中堂上那副仙人畫像,是一樣一樣的,唯一不同的,那畫像上的人俊朗飄逸,而這陰玄魔君卻是一臉蒼白,毫無一絲血色,毫無半點生氣。
殿中一青年雙手握拳,雙臂交疊成十,端於胸前,正在向陰玄魔君躬身施禮,這是魔界的行禮方式。
青年施過禮後,正身站好,紫色的長髮直垂過丘臀,如綢緞般順滑,狹長的鳳眼,眼眸黑若曜石,泛著邪異陰柔的流光,挺拔的鷹鼻,如彎月的薄唇上掛著一抹妖嬈的笑意,肌膚如玉般溫婉,手上一把金邊墨扇,身為男子,卻說不出的極盡妖豔,危險的氣息自妖豔中無形透散。
“流白離,你身為我魔界年輕一代魔將中的翹楚,八面玲瓏,心思縝密,現本君準備於你委以重任,你可願助本君去成就那無上的霸業?”沙啞陰冷的聲音自陰玄魔君口中傳出,餘音在空幽的殿中迴盪不休。
依舊嘴角含著那一抹邪異的笑容,青年再次躬身行禮道:“但憑君上差遣,白離萬死不辭!”
“好,欲圖天界,須先毀其根基,其根基便是那人界,是以本君現在不著急大舉進攻天界,本君要委派你的任務便是去將那人界攪亂,越亂越好,你手下魔將魔軍任你調配,可有問題?”對於青年的反應,魔君異常滿意,目透冷光的吩咐道。
“桀桀桀,攪亂人界,此事白離拿手,君上只等著看好戲便可。”笑靨如花般在青年臉上盛開。
“好,此事我只提點你一句,人族最好內鬥,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此事以你之聰慧不難,速去辦吧,辦的好回來後我即增補你為我魔界魑魅魍魎四護法外的第五位護法,他日一統之後,本君賜你掌控一界。”此刻的聲音卻是不再陰冷沙啞,反而是溫暖藹然如魔,這魔君一個人竟能發出兩種截然不同的聲音,此刻的表情亦是慈眉善目,活脫脫好似變了一個人。
殿中眾魔將倒是未有任何反應,顯然早已適應了陰玄魔君的這種狀態。
青年再次躬身,“白離謹遵君上教誨,先行謝過君上賞識恩賜,白離這便去了。”
青年說完,化作一團血紅的濃煙,頃刻間消失無蹤,這是流白離成名的遁法,遊魂夕雲遁,血色的濃煙劇毒,不僅可飛遁,索命亦遽然。
陰玄魔君遣散了眾魔將,獨自坐在那骨椅上,眼望著遠方,心中兩道聲音交談了起來,這陰玄魔君竟也是一體兩魂。
“謫謄,你知不知你我本就是魂出一處。”溫暖的聲音率先說到。
“說什麼魂出一處,明明是你強行霸佔了我的往死奪天陣,明明是你強行與我融為一體,讓我提前出世,也還是你強行引領我來到了這魔界,你行徑如同強盜,我也不認識你,你到底是誰?你又何出此言?”這聲音沙啞陰冷,卻又桀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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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看來這個中因果,你還真是全然未知!也罷,我便與你講個清楚!你可曾想過你在世時即為地仙之首,又緣何會飛昇失敗呢?”溫暖的聲音反問道。
“飛昇失敗乃是因為我之天劫太過強大,以我地仙之首之資,亦是無法抵抗!”陰冷的聲音回道。
“哈哈哈,非也,你那原本就不是天劫,而是天妒,對你出手的乃是那罰天之雷,都天神雷,你怎可能敵,失敗乃是理所當然,你斷無一絲成功的可能,不過好在你心有執念,提前逆推未來,為你自己留了這一線生機,不然你早已消失在這片天地間了。”溫暖的聲音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