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頂上是金屬船篷,整體是淡藍色,棚上畫得是小灰一家,還是秋丫頭的手筆。
李君閣對育爺爺介紹道:“這是集團新購入的低溫船,五溪四號,可以保證從李家溝到夾川碼頭的冷鏈物流。”
“現在集團的産出多了,很多農産品,農副産品,藥品,都需要這個,因此這個成本是摳不了的。”
荔枝在碼頭上了叉車,然後被運往冷藏車上拉走。
硌豆過來打招呼:“喲,育爺爺可是少有進城,要不去我們辦公室那裡坐坐,也視察一下我們的工作?”
育爺爺笑道:“視察個屁,你們那些我又不懂。我說你小子現在真變城裡人了啊?都不去我們山上玩?小雪還定期上山給我們檢查身體呢。”
硌豆指著李君閣:“怨他,怨你孫女婿,給我報了什麼函授課程,還說要是連函授都不能畢業就要下我的口糧,ba啊我的老天爺!育爺爺只要您幫我說一句話,免了我這份苦差事,我天天到山上陪你老人家。”
育爺爺頓時大怒,大手在硌豆屁股上邊啪就是一大巴掌:“為了讀個書,阿音在懸天崖爬了六年!考上了為了湊個學費,家裡都搞得四面精光!你龜兒現在這麼好條件還敢叫喚!以後要是再聽到你鬧,不用等二皮,老頭子親自下山捶你!好好讀,讀不出個樣子我先叫你好看!”
李君閣笑得都不行了:“硌豆你現在知道我多可愛了吧?你拿這事兒去哪個老輩兒面前告狀我都不虛!要不我把你不想學習這事兒跟你爸媽兄嫂說說?只要他們同意……”
硌豆臉都白了:“別別別你又想坑老子!嗐我就不該提這茬……哎呀貨上好了我先去押車去了,育爺爺你們慢慢看啊……”
看著硌豆急匆匆離去的背影,育爺爺也不禁失笑:“這小子……不過皮娃這讀書也分人的,都抱怨到我這裡來了,得是多可憐……”
李君閣說道:“硌豆還有二狗都是機靈鬼,基礎是差了些,但是也差不太多。給他們找了私教,再稍微逼一逼,還是能逼出來的。跟苗娃有些不一樣,要真不是那材料,我也不操這心了。”
育爺爺說道:“苗娃現在也不錯啊,我看他電腦玩的溜熟。”
李君閣笑道:“他是另一種情況,先成了水産專家,然後專家當得累,為了能幹活輕省一點才去學這樣學那樣,這就有主動性。”
育爺爺笑道:“看來這學問也是一頭豬,各有各的殺法。”
李君閣哈哈大笑:“還真是這個道理,阿裡木和阿瑟的殺法就完全不一樣,現在還不是都學得挺好,說起這個我誰都不服就服四爺爺!”
兩人一路說笑著回到半山林場,李君閣的意思是讓他去李家溝玩玩,等過兩天再送他回來。
育爺爺說不了,現在山下這麼忙,寨子裡邊現在事情也多,還是等農忙之後再說。
回到李家溝,留了兩窩鴨子在空間裡邊,剩下的李君閣送到了盤鰲鄉大水産基地。
雁場現在已經搬到這邊來了,不過不算完全成功,不管金毛和麻頭怎麼驅趕,大雁們晚上只有一多半歇在這裡,還有一小半固執地留在久長居下面。
王慶華還挺為這事兒著急,李君閣笑著說這算什麼問題?不怕,吃著吃著就沒了。
阿音就有些不樂意,她覺得留一些在久長居當風景其實也不錯。
這就是最高指示了,久長居下邊的雁群算是逃過一劫。
大湖區幾個島上都有家禽場,王慶華挑出一個作為野鴨居住地。
收拾好野鴨窩子,王慶華劃著小船往回走。
李君閣坐在船頭撥弄著湖水,經過幾個月的蓄養,湖水中的微生物明顯多了起來:“慶華哥也是雅人啦,這都有電動船了還是喜歡劃木槳。”
王慶華一槳一槳地劃著,在船舷兩側劃出一個一個的水渦,說道:“那東西突突突的太吵,我怕驚著鳥兒們,這大湖多漂亮啊,用電機動船煞風景,順便也當鍛煉身體了。”
湖邊垂柳只有大腿粗,都還沒有成景,不過竹林,菖蒲,蘆葦卻已經鬱郁蔥蔥。
最好看的地方是幾個大灣子裡,田田的蓮葉連成了一大片,現在荷花開得正好。
不少的學生在橫跨灣子的木橋兩側寫生。
丁老頭看到李君閣就揮手:“皮娃皮娃,給我摘些嫩蓮蓬上來!”
李君閣說道:“對呀,這都眼看七月了,怎麼我沒想起這個!慶華哥劃過去劃過去。”
洗劫了一大片荷花水面,足足弄了好幾十個大蓮蓬,還有幾枝荷花骨朵和荷葉。
李君閣跳上岸分了一些給丁老頭:“那你們晚上早點回家,我們今晚煮荷葉稀飯。”
去村委先看阿音,阿音正在處理村務,核桃在讀書。
李君閣一看核桃書都拿倒了,不由得笑道:“能倒著讀書看報的,除了辜鴻銘就數我們家核桃了。”
阿音抬頭,才發現核桃在裝模作樣,不由得撲哧一笑:“這是在學美嫻呢!美嫻亞瑟阿裡木有網路課程,就是依達姐姐推薦那個,早期商務教育,我都在跟著學,別說還挺好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