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閣反倒不落底了:“有這麼簡單?”
阿音卻不以為意:“事在人為嘛,不遊說怎麼知道?”
李君閣一臉崇拜:“對哦,忘了你是遊說高手了。”
說起這個,就涉及到財富起來後對人心的沖擊和之後的引導問題,李君閣說道:“運動會只是治標不治本,還是得把鄉親們的興趣往其他方向上引才行。”
“比如導遊,要是有願意幹的鄉親們,我們是不是該培訓了?”
“還有民俗表演隊,是不是可以擴大後備隊伍,王婆婆召集早晚的鍛煉活動,繼續從裡邊挑苗子?”
“還有書法,繪畫現在人也多,是不是可以經常搞搞展覽交流什麼的?”
“地不種了,種花也是門學問,自家民宿的周圍是不是可以試試手藝?”
“其它那麼多非遺專案,是不是可以學學練練?幹什麼都比打牌強。”
“要打牌也可以,我們是不是可以搞個積分賽?不以一次兩次為成績,以年為時間線,四十八強,二十四強,奪冠賽,讓他們透過艱難努力達到目標,這快感應該比桌面上贏個幾百塊上千塊強多了!”
阿音笑道:“你主意可真多!那我回去和少平哥商量一下,不過你這大土豪可得贊助。”
李君閣默默的琢磨著:“要不要給老堂哥也報個名?到時候透過網路影片指揮我幫他代打,這最大一筆贊助就省了……”
阿音笑著捶了李君閣的肩膀一下:“真是眼珠一轉就是一個壞主意!不準!”
聊過一陣,蘑菇燒雞也好了,李君閣先盛了一碗米飯,然後澆上一瓢蘑菇燒雞在上邊,米飯將湯汁吸收一下再進嘴,那才是懂滋懂味的吃法。
李君閣一邊往嘴裡劃拉一邊還拿眼睛瞟遠處的浮漂。
遠投浮漂頂部的大紅點很醒目,然而一直沒有動靜。
阿音拿筷子敲李君閣的飯碗邊:“你自己都老說‘神仙難釣中午魚’,吃飯就好好吃飯吧,這麼香的蘑菇蓋飯,不好好品嘗就浪費了。”
李君閣笑道:“你說的這個是機率問題,不過小機率事件也不是不能發生的。”
阿音笑道:“那就讓它把竿拖走,反正我們有船可以撈回來。”
李君閣認真解釋:“阿音你這樣就沒意思了,就好比石頭叔刻碑你跟我說鐳射雕刻也可以完成那樣,這就不是一回事……還有這竿子帶著金屬大線輪,下水真不一定就浮得起來。”
這時就見一枚浮漂點了兩下,一下子沒入了水中。
“哎喲喂!”李君閣把碗一扔,三步並作兩步跑去起竿。
然後手感就不對,竿稍都不怎麼彎,等搖到面前是一尾半斤不到的小鯉魚。
李君閣氣壞了:“我都好奇你怎麼把這麼大鈎吞進去的!趕緊回家叫你爺爺來吧!”
將小鯉魚丟回水裡,竿子也懶得再布了,回來一屁股坐下:“阿音你說得對,認真吃飯!”
阿音身前已經堆了一小堆雞骨頭,看到李君閣樣子都樂壞了:“叫你不好好吃飯,被小魚調戲了吧?!”
李君閣很納悶:“今天真是奇了怪了,窩子都兩天了,居然不開張!嗯,會不會是江豚們幹的?”
阿音差點把飯菜都噴出來了:“你這就是大伯常說的‘睡不著,怪床腳’了!人家江豚基本都不過大腳板石,離這裡整整半天的船程!”
吃過飯,阿音有些小困,便將躺椅放平,墊上枕頭戴上眼罩,蓋上薄被在李君閣身邊睡覺。
李君閣支起天幕,然後開著電瓶船去追了些窩子,重新布好遠投竿,躺在躺椅上雙手枕著後腦,放空自己。
這樣的日子,自打回到李家溝到現在,幾乎就沒有過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