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閣臉皮比城牆還厚哪裡怕這個,笑眯眯地說道:“比狗還乖!我就當你在誇我,這是我李家溝的光榮傳統!等你有了老婆還不是一樣!嘖嘖嘖,當年威震夾川水碼頭的何二虎,要不是怕老婆還沒你呢!”
何苗揮著手錶示投降,說道:“今天咋想起來過來了?”
李君閣說道:“關心員工的工作啊,看看有沒有偷懶什麼的,好扣工資。”
何苗又翻起了白眼:“我家一個阿音被你當成幾個人使喚,你還好意思提工資的事?”
李君閣說道:“怎麼就成你家的了?我家阿音姓音,姓育,姓龍天!偏偏就是不姓何!”
何苗不服:“那怎麼又成你家的了?跟你也不一個姓!”
李君閣一臉鄙夷地看著何苗:“沒文化就要多讀書,以後她就叫李家媳婦,再大點就叫李媽媽,老了就叫李奶奶,你以為林奶奶真就姓林?還不是跟著旺財叔他爸姓的!”
又輸了!何苗滿臉的不服,卻又拿他一點脾氣沒有。
再次揮著手錶示徹底投降,有氣無力地說道:“你贏了,你贏不完了,還是趕緊說正事吧。”
李君閣笑道:“其實也沒啥事,就是問你最近有啥事情沒。”
何苗說道:“說起事情來還真有,鼠場雁棚都好說,不過魚塘年底該清塘了!”
李君閣笑著擺手道:“我們李家溝的魚跟外邊的不是一個賣法,不需要急著清塘。先緊著苗寨的稻花魚出吧,然後才是我們的稻花,這十幾口魚塘,我們是要精養的。”
何苗說道:“那就真沒啥事了,對了,我們還替人家眉州養著一池子呢,他們那是飼料養的,也已經不老小了。”
李君閣手摸下巴:“對喲,還得替年大哥準備種魚來著!”
何苗躍躍欲試:“那就是還要拉上幾網?”
李君閣點頭:“嗯,幹脆現在就拉兩網,把年大哥要的種魚挑出來,一起養他的飼料塘裡頭,我通知他來拉走。”
兩人坐著猛禽一起往魚塘邊走,在塘邊棚子裡拖出塑膠連體褲,漁網,開始下水拉網。
李君閣漫不經心地下水做戲,一邊拖著網朝另一頭走,一邊從空間往池塘裡邊偷偷丟鯉魚和草魚的種魚,對何苗說道:“苗娃,你真沒打算去豬場?那頭條件可比這裡好得多。”
何苗說道:“技術我可以學,需要的時候頂頂班也沒啥。要長期待著我還真不想去。守著雁場,鼠場,魚塘我挺舒心。但那個豬場,簡直就是一個種肉的地方,裡頭的豬不會有靈性,太那啥……工業化了,我不喜歡。”
李君閣想想也對,何苗就像一個德魯伊,豬場就像一個煉金術士實驗室,兩者屬性天然就不合。
於是也不再勸,另換話題說道:“你的個人問題是不是也該考慮了?眼看就要分到木樓搞民宿了,你跟獵戶叔都顧不上,光苗嬸一個人,到時候挺累的。”
何苗說道:“我媽跟寨子裡阿代說好了,讓她翻年下來幫忙。”
李君閣說道:“上次去苗寨正好遇到蚩尤祭,好像拉阿音去跳舞的那妹崽就叫阿代,那姑娘長得挺水靈啊!有照片沒有照片沒?我看看是不是她!”
何苗嗔怪道:“一天到晚正事不做豆腐放醋!我可警告你啊,你要是敢辜負阿音,別怪我不念這麼多年的交情!”
李君閣翻著白眼:“你想哪裡去了,老子這是替你著急!”
何苗說道:“你遭個冷水激!那妹崽就是出去打工了兩年,見寨子修好了,溜索也拉上了,我家馬上要搞民宿了,上我家來說想來幫忙。我媽心想正好了,又都是知根知底的,就答應了。”
李君閣心想你也就這智商!苗寨馬上也要搞接待,妹崽在苗寨裡不也一樣忙!憑什麼就會下來幫你家?所以前頭那些只能算藉口,只怕苗嬸心裡想的就是最後那句。
於是問道:“我就問你,她怎麼來你家的?是見過你之前還是見過你之後?之前你媽有沒有跟她說過幫忙的事情?她當時是怎麼應話的?”
何苗說道:“呃,你問這麼細幹嗎?”
說完想了想,繼續說道:“好像之前我媽就找她說過,她雖然一直參加著服務培訓,但是就是沒有應下來。後來有一次我回苗寨,第二天那妹子就來找我媽,說出去也掙不了多少錢,在家坐吃山空的還不如來我家幫忙!算是提前實習……嘿二皮你猜得真準,那天你還在國外吧?!怎麼猜到的?!”
李君閣都無語了,這婆媳倆私下裡都勾兌好了,這憨包還蒙在鼓裡呢!
繼續問道:“那天這妹子,呃,阿代,是不是拖條板凳坐你對面?要不就是站門口,反正你肯定在附近!讓你一眼看得到她,她也一眼看得到你的地方?”
何苗說道:“媽呀!這你都能猜到?!我靠他們說你星宿下凡我都沒信過!看來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