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兒側著頭,已經被手電晃暈了,沒有動彈。
鳥都是夜盲,晚上會被強光晃暈,一動不動。
不過有些機靈的鳥兒也不會傻站著等你抓,聽見風吹草動還是會飛走,先躲開眼前的危險再說。
這只鳥兒側著頭,可以看到額頭和頭頂羽毛延長成絲狀,形成金黃色羽冠披覆於後頸上。臉、頦、喉和前頸鏽紅色,後頸圍以明黃色的羽毛,上面是藍綠色的橫紋,就像披著一張虎皮披肩。
整個漂亮得不要不要的。
這是一隻雄鳥,身邊還有一些大小差不多的雌鳥,不過就沒這麼漂亮了,黑麻麻的。不仔細看還看不出有個鳥蹲在那裡。
李君閣撇了撇嘴,對獵戶叔低聲說道:“獵戶叔,這個不能抓啊。”
獵戶叔低聲說道:“這不是金雞嗎?為啥不能抓?”
李君閣也低聲回答道:“金雞學名就是紅腹錦雞啊,媽蛋現在是國家二級保護動物了,抓它那是犯刑法的,意思就是可以判刑了。這跟抓三有名單上的那些不是一回事了啊。”
獵戶叔說道:“你不是有那啥證嗎?你來出手就可以了。”
李君閣一腦門子黑線:“還是算了吧,這東西越來越少了,我們營地還有土豆山藥,不行還可以釣魚,又不缺吃的。”
獵戶叔豎起個大拇指:“好皮娃!獵戶叔像你這麼大的時候,可沒有這麼穩的心性!看到野物就不願意放過。”
李君閣重新將手電調暗,恨恨地說道:“不過也不會放過它們的,等以後養殖搞起來,再來抓它們串種!不給我生一堆雞娃出來,不放它們回山!”
獵戶叔趕緊捂著嘴將笑聲憋回嘴裡,說道:“別逗!那我們再往前走走,這靠崖的大櫟樹林子是雞類的最愛,換棵樹再看看。”
兩人悄悄地離開了這個大櫟樹,又向下一棵摸去。
不多一會兒,兩人又發現了樹上的雞。
這棵樹上都是母雞,公雞不知道哪裡去了。
李君閣摳著腦門芯子說道:“獵戶叔,這個是啥?公的我倒是認識,這全是母的有點分不清。”
獵戶叔低聲說道:“這就是野雞了,公的脖子下有一圈白圈的那種。”
李君閣說道:“環頸雉!咦不對啊,這玩意兒不是春夏住山上,秋冬住山下嗎?。”
獵戶叔說道:“那是大多數,也有不依規矩的,城裡大冬天光腿的女人還少了啊?”
李君閣暗暗給獵戶叔點個贊:“你這麼一說我就秒懂了,這個可以弄,怎麼搞?”
獵戶叔又不幹了,搖著頭道:“這時節抓公不抓母。這玩意兒有個脾性,一個公的帶著多個母的,每到晚上公的就領著母的上樹。一般樹就是兩三人高,公的在每棵樹上安排一兩個母雞,等母雞都上樹了,自己才上樹去。”
李君閣搖頭嘆氣:“看看人家這後宮,不爭不搶聽老公安排,和諧得不要不要的。”
獵戶叔說道:“我們繼續往前走,把那隻公的找出來。”
又找了一會兒,倆人終於將公雞找了出來。
這只公野雞頭頂棕褐色,眼睛上方頂著白色的眉紋;眼睛周圍的裸露面板和嘴巴後邊眼睛下邊的兩個小冠都是鮮紅色,頸部的羽毛泛著金屬感的綠光,脖子跟身體連線部位還有一個白色的環帶。上體是紫紅色,胸部是帶紫的紅銅色,具有金屬光澤,腹部黑綠色,又尖又長又挺的尾巴是黃灰色,並排列著黑色橫斑。
雖然不如金雞那麼豔麗,也挺漂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