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麼千辛萬苦的爬了上來,不就是為了帶她來看看麼,他怎麼這麼安靜。
“狐狸,”夏侯霖瞧了陳慕梨一眼,“我總算知道你為什麼膽子小了。”
“嗯?”
“迷信,她已經死了,”夏侯霖的指腹劃過了墓碑上的名字,“什麼都聽不到了。”
“這哪裡迷信了。”陳慕梨嘆了一口氣,“這種時候不就是應該對著自己的媽媽說說話,就算她可能真的聽不到,可是,這些話你只能對她說,這樣就夠了。難道每次來,你都不說話麼?”
夏侯霖沒有出聲,表示預設。
“應該可以說,是自己的一種傾訴的方式,”陳慕梨想了想,開始鄭重其事的解釋了起來,“至少可以不用憋在心裡。”
夏侯霖靜靜的望著陳慕梨,眸子的深處有什麼在暗暗的湧動。
“媽。”
瞧著又轉過了頭去開始和自己母親對話的夏侯霖,陳慕梨有些發愣。她只是和夏侯霖說一說,根本沒有想過他真的會這麼做,他家的小相公什麼時候倒過來開始聽她的話了。
靜靜的瞧著他,夏侯霖卻在沒有下文了。
“回去吧。”又等了一會,夏侯霖站了起來。
“沒有別的要說的麼?”
不得不說,這是蹲在一遍的陳慕梨想要聽一聽夏侯霖的心裡話,畢竟在這個時候沒有會說假話的不是?
可是,好像這個計策好像不是那麼容易成功的。
“有些話,我想不用說她也會知道的。”夏侯霖拉起了陳慕梨,“並不是所有人都要像你這樣,需要說的明明白白的。”
很好,陳慕梨自此被打擊到了,還是如此直白的被打擊到了,這懷疑的還是她的只智商。
“媽,我會再帶你的兒媳來看你。”
轉身之前,夏侯霖的最後看了墓碑一眼,拉著悲喜交加的陳慕梨開始往回走。
“笑什麼?”
一路上看著止不住嘴角的笑意咬著薄唇的陳慕梨夏侯霖明知故問了起來。
陳慕梨搖了搖頭,她只是發現,原來夏侯霖並不像表面上的那般冷淡,也並不像她初識的那般冰冷。
他也和普通人一樣,有著各種的情緒,只是藏的比較深而已。
夏侯霖子在自家的屋子旁看到了自己的父親的車之後,就沒有在帶陳慕梨進去,而是在這周圍隨便逛了逛,打發著無聊卻又不無聊的時間,聽陳慕梨說著那些說著無聊卻又不無聊的事情。
“看來阿狸今天過很滋潤啊。”傍晚,被夏侯霖送回來之後,推開蘇祈的屋們,就發現了兩個倒在床上的人兒。
聽到了動靜,林若秋抬起了頭,看著一臉興奮的陳慕梨丟下了一句評價又倒了下去。
“我還以為你今天會不會來呢。”另一邊的蘇祈乾脆是沒有換造型,甚至連眼睛都懶得睜開了。
“你們怎麼了?”
她這中午出去的時候,這兩人完全是能跑能跳能說的啊,怎麼現在感覺一副……
“你是舒服啊……我和蘇祈姐忙到現在,好不容易可以休息了啊。”林若秋同志看樣子是已經做好了準備抱怨今天悲慘的日子了。
“你不是去書城買書了?”
“是啊,可是是在我回來之後!”說道這個林若秋就開始冒火,“還不是那個該死的神蹟!我長這麼大第一次知道吃頓飯可以吃連個完整的盤子都找不到!”
聽這描述似乎很嚴重,不過照這種說法,他們應該不是啦吃飯是來砸場子的吧。
“究竟怎麼了?有人耍酒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