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多夏看向鬼玥卿：“天之怒？什麼意思？”
“如字面意思，天怒。”鬼玥卿道，“天道感應到了足以破壞天地平衡的‘惡’，會以天怒搜尋‘惡’的所在。”
破壞天地平衡的‘惡’，她麼？
莫多夏心裡懶懶笑了一聲，轉移了話題：“你跟鬼朗天用的那個金紅的光是信仰之力？”
“是。”鬼玥卿道，“自蘭尼族先祖為天龍大人所救後便侍奉在天龍大人左右，並一代一代都侍奉天龍大人。直至天龍大人隕落。”
鬼玥卿頓了頓，繼續道：“有些事情你應當還不知道。魔蛇本是騰蛇，在天龍大人半隱居後得到了饕餮的力量，吞噬了許多天龍空間中的惡神，並趁天龍大人最為虛弱時要奪獸皇之位。以獸界的規矩，透過獸神之陣的魔神可以挑戰獸皇，勝者便是新的獸皇。最終自然是天龍大人勝了，但當時天龍大人虛弱，雖勝了魔蛇，但傷也十分重。而魔蛇在獸神之陣的判決未出之前出陰招，前世的顧兄出手阻止了魔蛇，但顧兄擅自入獸神之陣，被印上了獸神之陣的詛咒，也是整個獸界的詛咒。這是魔蛇的由來，還有另一個事。”
鬼玥卿緩緩道：“坂銀世家從一開始便是蘭尼族的一個分支。前世的顧兄為了迎天龍大人歸來特意立的分支，但因為血統並不純，一代中只有一人能得到蘭尼族的傳承。死後屍體會化為水，而魂歸蘭尼。”
莫多夏道：“莫老劍聖和莫家主都知道自己的身份？”
鬼玥卿點頭道：“知道。”
“那你知不知道莫家主現在身在何處？”莫多夏道，“他為何會失蹤？為何能在短短時日內連升五階成為劍聖三階？”
“當初在坂銀山，是我救了他。修為是因為他原本封著信仰之力，會壓制他的修為。我把他帶回了鬼緋堂，信仰之力解封，修為不再被壓制，再加上信仰之力的加持，修為自然長得快。”鬼玥卿道，“但是他如今在何處，我並不知道。關於天龍之事，即便蘭尼族有信仰之力以及祖上功德庇護，但還是有很多事都不能說、不能寫，否則會招來天雷。他當初似乎是發現了什麼事，傷好後打了聲招呼就 走了，至今沒有音信。”
“我們曾經見過他。”莫多夏道，“那時他正跟萬巖世家族長殺得你死我活。而且當時萬巖世家族長穿著便服，莫家主穿著夜行衣蒙著臉，一看便是莫家主主動攔截萬巖世家族長的。”
“蘭尼族與萬巖世家並無交集，坂銀世家與萬巖世家也沒有什麼大仇。”鬼玥卿道，“莫家主會攔截萬巖世家族長殺得你死我活，應該就是跟他發現的事情有關。”
“當時萬巖世家族長有一封信要交給鳳棲掌權人。”莫多夏繼續道，“那封信藏在萬巖世家族長的劍根空間裡。而鳳棲皇帝看到那封信的內容後的反應特別反常。”
鬼玥卿道：“我也猜不出那封信有何來歷。但能讓萬巖世家族長親自送，並且藏在劍根空間裡的信，確實是非比尋常。”
“既然蘭尼族從天龍時傳承至今。”顧楚離忽然開口道，“你可知神龍世家的神龍何來？”
“與傳言中的並無差別，確實是神龍世家初代家主養大的魔獸進階而成。”鬼玥卿道，“比較令人詫異的是，神龍傳承。但因為並未記載神龍世家的那個魔神的特性，魔神的特性很多，死後能讓特定的後人獲取魔神屍身中殘餘的靈力轉化為劍氣的，比較少見，但也不能說一定沒有。”
“神龍世家的一夜滅門，確實是讓人匪夷所思。”莫多夏道，“你懷疑跟魔蛇有關？”
顧楚離搖頭道：“還有一股力量，推著冥魔者的那股力量。”
莫多夏聽到顧楚離的話，倏地怔住了。
對啊，還有冥魔者背後的力量啊。這是多麼明顯的一件事，為什麼她會選擇性忽略這件事？
莫多夏微微僵硬地眸子一轉，看向鬼玥卿。
“很多事情，不可說、不可寫、也不可看。”鬼玥卿看懂了莫多夏眼神裡的意思，搖頭道，“很多事情，古籍裡確實有，但被先人鎖了，看不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