膽子比天大、不到最後從不罷休的兩個人，同時選擇了放棄。
但難得的放棄，以失敗告終。
莫多夏連連試了兩次。之前雖然落地點跟她目的點不一樣，但好歹穿越了地點。但這兩次一厘米都沒移動。
莫多夏試了第三次，依然原地。“你說，如果真的要化成枯木或者冷石的話，該擺什麼造型比較合適？”
山洞裡的那兩人或許真的是她和顧楚離的前世，所以他們可能不會變成枯木冷石。但這只是一個連機率都無法確定的可能性。畢竟她跟顧楚離現在都只是肉眼凡胎。
不對，她好像連個人都不算了。
莫多夏說這句話帶著七分玩笑，顧楚離卻異常認真道：“還不到放棄的時候。”
莫多夏懶懶地抬眸睨著顧楚離：“整個日蝕之落都透著不祥，不難推斷，不止黑水之源，整個日蝕之落跟煞氣都必然有關系。天煞之人在日蝕之落使用煞氣，會有什麼樣的結果？會不會讓日蝕之落失衡？會不會影響黑水之源？會不會影響到整個承影大陸的煞氣平衡？”
之前莫多夏並不打算說這些，因為不想浪費時間也為了專心找線索。但現在，反正線索找不到，時間也沒什麼意義了，最重要的是顧楚離又打算犧牲自己來保她的命。比起感動，她更多的是生氣，氣顧楚離怎麼一遇到事情想的從來不是共苦，而是首先想到犧牲他自己。
一次又一次曉之以情動之以理一次又一次屢教不改。
莫多夏大概要被他氣死了，決定改變策略。
“就算你用煞氣能轉眼就飛過百裡到黑水之源。但你能保證黑水之源沒有受你天煞之人的煞氣影響？你能保證你能撐到透過黑水之源到鬼炎閣？別忘了上次你就差點沒撐到。如果你半路死了，我就會在黑水之源死無全屍。”
就算撐到了鬼炎閣，她也救不了他。
顧楚離再也無法維持臉上的冷淡。那兩道一向如冰如雪鑄成的劍眉難得明顯地輕輕蹙起。微薄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
這副模樣可真叫人心疼。但她如果這時候心軟，顧楚離又該動一些損己利她的心思。
莫多夏繼續懶懶地淺笑道：“我上次死的時候就是死無全屍，再來一次死無全屍，那可就太慘了，還不如變成枯木冷石。”
“……”顧楚離最後無聲地嘆了口氣，妥協了。“回山洞，試試別的法子。”
確實，最有可能有線索的地方就是山洞了，畢竟是日蝕之落真正的主人曾經居住過的地方。
雖然黑水之源作為通往鬼炎閣的通道的作用不被使用了，但莫多夏覺得在黑水之源應該能觸發靈痕——或者甚至日蝕之裡也有。莫多夏可以確認觸發靈痕絕對不是像神神醫知所說的因為靈力相近。而是石床上的那條龍。自以及天龍跟她對視時的眨眼和笑，
但如果不用煞氣，他們只靠兩條腿也不知道多少天才能到黑水之源。反正絕對是超過三天時限的。
莫多夏樂觀地想，剩下的時間，不管能不能找到線索，在山洞變成枯木冷石總比在路上變成枯木冷石好點。
最後的最後，還能跟顧楚離說一聲，如果有下輩子，你跟我去我生活的世界吧。到時候我一定把一顆心全給你，好好追求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