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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厲害的好心人發現了傾顏樓的小動作，還是有什麼歹心人不想傾顏樓節外生枝破壞他們的行動？”莫多夏道，“我覺得是後者，你呢？”
顧楚離的語氣比莫多夏確定許多：“是後者。”
莫多夏道：“新的問題來了，那陣法是冥魔者布的還是還有什麼其他人在推波助瀾？”
顧楚離道：“沒有線索，先不猜測。”
“也對，免得先入為主。”莫多夏點頭道，“先捋一捋那個左護法剛剛透露的資訊，她剛剛說的話有不少都是真的。一條一條列出來，如果我們倆都覺得是真的就先信，只要有一個否決，就不信。”
顧楚離點頭：“嗯。”
“開始之前先跟你確認一件事。”莫多夏道，“有沒有可能同時存在兩個以上的獸皇血？”
“不可能。”顧楚離道，“獸皇血與被魔界詛咒之人一樣，不可能共存。”
莫多夏有點驚訝道：“所以鬼炎山歷任山主都一任生一任死？”
“是。”顧楚離見莫多夏還是一臉驚訝，繼續道，“歷代鬼炎山主留在鬼炎山的時間都很少，鬼炎山主離開鬼炎山期間鬼炎令會指著鬼炎山主所在的方位，若是鬼炎令正立於天地，便是當任鬼炎山主已魂歸天地。鬼炎令再次橫指之時，便是新任鬼炎山主已出現，鬼炎令使會帶著鬼炎令副令尋找新任鬼炎山主。”
莫多夏心中還有許多疑問，但現在並不是追問顧楚離與鬼炎山的時機。
莫多夏壓下心裡的疑問，說道：“那開始了，首先，是魔獸之亂。剛剛那個左護法的意思只有獸皇的力量才能引發這麼大規模的魔獸發狂。我覺得她這話沒說謊，她知道些什麼，但她知道的東西不一定百分……十成十都是對的。”
顧楚離道：“附議。”
“魔獸發狂是因為魂線被打下了印記，雷劫的時候那群魔獸恢複正常是因為我的魂線抹掉了它們魂線上的印記。”莫多夏繼續道，“而魔獸之亂的範圍是整個承影大陸，幾乎所有的低階魔獸都發狂了。一個一個打上印記的可能性太小，她這麼篤定是獸皇的力量，那應該是知道獸皇的有某些力量能做到這一點。然而我還做不到這一點，離我最近的人只有你，先不說你能不能做到利用獸皇的力量，你愛惜天下百姓都來不及，怎麼可能去引這個魔獸之亂。而且天下若只有我一個獸皇血，那就說明還有人或者獸也有這個力量同時在整個承影大陸的低階魔獸的魂線打上印記。跟我在龍瞳幻境裡看到的結果相符，我只有成為真正的獸皇，比那個在魔獸魂線打上印記的人或者獸更加厲害，就能同時抹掉天下魔獸魂線上的印記。”
莫多夏等到顧楚離有了結論才繼續說這些，是擔心她說太多會影響顧楚離的判斷。
顧楚離袖子裡的手握了拳：“我們的敵人很多。”
“是很多啊。”莫多夏眨了眨眼，“不過暫且不會都來針對我們，我們接下來得低調行事，先把你治好了，把天龍的身體收集齊了，我們倆雙劍合璧就天下無敵了，敵人再多也不怕了。”
顧楚離淺淺地勾了嘴角。
莫多夏撓了撓臉頰，這次不壓疑問，壓了色心，繼續道：“她說傾顏樓的目標是坂銀世家和鬼炎山藏在坂銀世家的秘密。我覺得這也是實話。”
莫多夏不知那個左護法是哪來的自信覺得她一定會被說動，懷疑顧楚離。所以莫多夏將計就計裝傻充愣裝被說動又慢慢堅定信念，果然逼出了真話。
“我也認為她沒說謊。”顧楚離道，“但鬼炎山的古籍對坂銀世家的記載並不多，除了日蝕之落，其餘記載談不上天下皆知，但五大世家都知道。而關於日蝕之落的記載，也只是說了初代鬼炎山主與坂銀世家開山之祖夫妻一同到了日蝕之落。”
“那個左護法要的不會只是這一點東西。”莫多夏道，“他們耗費那麼大的心血，準備那麼久，那麼大陣仗，不惜同時槓上五大世家家主，一定是確定鬼炎山和坂銀世家有值得他們付出這些代價的秘密。甚至他們知道秘密裡的一些內容，只是不知道最重要的那部分而已。”
顧楚離道：“秘密的線索不在鬼炎山，那隻可能跟秘密一起都在在坂銀世家內。”
莫多夏點點頭：“但若是傾顏樓的目標真的是坂銀世家和鬼炎山藏在坂銀世家的秘密，那為什麼不選在普普通通的時候？坂銀世家除了莫老劍聖和失蹤的坂銀家主，沒幾個能打的，平常時候來不用那麼大陣仗隨便潛伏都不一定會被發現，為什麼一定要選在莫老劍聖壽誕？還跟五大世家家主硬槓，他們不至於蠢到認為他們能滅掉五大世家家主，不惜耗費那麼大的損失……”
莫多夏把心裡的分析都講了出來，卻發現顧楚離一直都神情淡淡地看著她，他的思緒沒有跟著她的話走，也沒有自己在思考的模樣。
“……”莫多夏抿了抿唇道，“你已經知道原因了。”
“你考慮的比較周密。”顧楚離道，“我原本不確定，聽了你的話才確定。”
她平常思緒也是很快的！她平常也不這麼囉囉嗦嗦把心裡想的東西都講出來的！這看起來一點逼格一點都不高。但是在顧楚離面前，她就是忍不住想多說話，多跟顧楚離說話。但她這樣是不是太囉嗦了，顧楚離會不會煩呢？明明她說的顧楚離也都想到了。
“確實說出來才不會有遺漏。”顧楚離見莫多夏心情有些低落，忍不住道，“我喜歡聽你的分析。”
莫多夏耳朵尖微微發熱，屈起食指撓了撓臉頰道：“那我繼續說了，我猜坂銀世家和鬼炎山藏在坂銀世家的秘密需要逼出龍瞳，這樣傾顏樓在坂銀山的所作所為的解釋才合理。但又不止於龍瞳。也許是坂銀三密，甚至也許是顧狻顧紋他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