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麼猜測。”傅斜弘話說是猜測,卻是一臉篤定,“他們刺傷鳳棲五皇子也不全是為了用來汙衊弋王,而是因為靈石所在的陣法與鳳羽的陣法相似,都需要鳳棲皇室血脈才能解開。取鳳棲五皇子的心尖血化成紙人,就可進入陣法。只是想不通為何他們會針對弋王,難不成真是為了奪得弋王的力量?”
傅斜弘所說的都沒錯。
他果然是知道些什麼——而且故意讓他們知道他知道些什麼。
顧楚離道:“不然傅少主以為是為了什麼? ”
“傅某也毫無頭緒。傅某隻是覺得眼見不一定為實,善人不一定為善,擔負惡名也不一定為惡。就算是天定的事情也會在或你或我的一念之間與天定背道而馳。”傅斜弘邊說著邊打了個哈欠,“哎呦,一宿沒睡又開始念念叨叨說胡話了。弋王別介意,當我後面的話沒說。要說的話已經說了,傅某得回去補覺了,告辭。”
傅斜弘說完,朝著莫多夏的方向走來。
顧楚離拉著莫多夏要避開。莫多夏卻選擇了不躲不閃,她倒要看看傅斜弘想做什麼。
傅斜弘沒有做什麼,他只是直直穿過了莫多夏。
莫多夏腦海裡響起神神醫知的聲音:【主人快?我們不是在荒郊圍觀死人嗎?怎麼突然回到了住處?】神神醫知頓了一下,【發生什麼事了嗎?】
莫多夏敷衍道:【沒事。】
“我是我,剛剛的我卻不一定是我。你是你,卻也不一定是最初的你。”傅斜弘突然又駐足,溫文爾雅道,“一番胡話,與君共品。”
什麼胡話,明明話中有話。
莫多夏回頭看著傅斜弘,只看到了傅斜弘往前走的背影。
莫多夏道:【神神醫知,你最後的記憶點在我們去看陸冠雄屍體的時候?】
神神醫知道:【是。】
莫多夏道:【但是我們已經從從那裡回到了住處,又被龍珠吸到了陣法裡。你就是在我被龍珠吸走的時候失去了聯系。】
【但我並沒有任何感覺……】神神醫知道,【就彷彿前一瞬息我還看著主人跟顧楚離看到了陸冠雄的屍體,下一瞬息就到了這裡。】
莫多夏道:【我猜你恢複的契機是傅斜弘從我身體穿過的時候。】
【若是如此,我應該會有所感覺才對……】神神醫知疑惑道,【而且傅斜弘身上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不至於能影響到我。】
莫多夏問:【那能影響到你的是什麼,龍珠?】
神神醫知道:【應該是。】
莫多夏道:【有什麼辦法能讓你失去意識,而且能讓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失去了意識?】
神神醫知道;【……應道是沒有的才對……】
莫多夏道:【但這件事確實發生了。】
只是在神神醫知自己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切斷它的意識還只是小事,若是能影響到神神醫知的意識,向她傳遞叵測的資訊,後果不堪設想。
莫多夏沒把這個擔憂說給神神醫知,就算這件事發生了,也不是神神醫知的本意。
莫多夏道:【你仔細回想一下有沒有什麼異常,有發現告訴我。】
神神醫知道:【是。】
顧楚離感覺到莫多夏一直在原地站著,過了許久還沒動靜,問道:“怎麼了?”
莫多夏道:“沒事,我原來懷疑傅斜弘能看到我,正常來說能看到應該也能碰到我才對,但是他直接從我身上穿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