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神醫知又拉響了警鈴：【主人請自重！】
莫多夏不高興了：【……我還什麼都沒說呢，自重什麼。】
神神醫知趁機再黑一把顧楚離：【誰讓顧楚離腦袋裡都是這麼齷齪的東西！】
莫多夏只得生硬地把話題轉到正事上：“你右肩的刺青……可以說麼？”
顧楚離安靜而平淡道：“只要是你，都可以。”
莫多夏眉眼彎彎無聲地傻笑，清了清嗓子道：“我剛認識你那時，第一次提起你右肩上的刺青，你為什麼一聽立刻起了殺意？那個刺青有什麼來歷？”
“在父王去世後，我便感覺到右肩有些看不見的異樣。”
顧楚離冷淡敘述著，莫多夏認真地聽著聽著，頭皮突然一陣又一陣刺痛。強烈的不好的直覺。
莫多夏微微皺著眉，沒打斷顧楚離的話。
“而母妃去世時，我的右肩出現劇烈的刺痛。剛開始我沒有心思管右肩的刺痛。沐浴時才發現右肩遇水出現的刺青。”
莫多夏用陳述的語氣道：“因為這兩個巧合的時間，你就以為這個刺青跟你父母的死有關，然後就一邊想太多自愧自責，一邊仇視這個刺青。”
“是。”被猜中了心裡脆弱的想法，顧楚離並沒有否認。他繼續道，“即便是在沙場，我每殺一人，右肩便會刺痛一次，刺青的顏色也愈加鮮豔。”
莫多夏道：“有多少人知道你肩上的刺青？”
“我信任的人都知道。”顧楚離道，“但只有你見過。其他人只知道我肩上有遇水顯現的刺青，並不知道刺青的顏色和圖案。”
“那就奇怪了，陸冠雄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莫多夏道，“難道有人偷看你洗澡你沒發現？”
顧楚離道：“不存在這種可能。”
莫多夏摸摸鼻子道：“存在的，比如說我就不小心看到了那麼幾次，你都沒發現。”
【主人請自重！】
顧楚離聲音裡帶著淺淺的笑意：“有發現。”
“……”莫多夏略略尷尬道，“發現了你都沒個反應的。”
顧楚離道：“不忍打斷你。”
“……”莫多夏再次僵硬地轉移話題，“我當初會問你肩上的刺青，並不是真的因為好奇遇水顯現的刺青，而是因為我左腰上也有個刺青，花紋和大小跟你右肩上的刺青一模一樣，唯一的差別是你右肩上的刺青是金紅色的，我左腰上的刺青是黑紅色的。”
顧楚離回想了下，但在黑水之源以及之後，他都放空了腦袋，非禮勿視只看著莫多夏的臉，連脖子都未曾看一眼，更別說是腰。
顧楚離遲疑了一會，稍稍放柔了聲音：“你左腰上的刺青……”
“來歷麼？”顧楚離一開口，莫多夏就聽出了顧楚離想說什麼，“你不用擔心會刺激到我，我左腰上的刺青沒什麼來歷，就是某年某天我爺爺腦袋一熱，帶我去刺的。”
顧楚離道：“竟會有如此巧合之事。”
“我一開始也以為是巧合。”莫多夏說道，“但一個巧合是巧合，兩個巧合就是必然了。”
顧楚離問：“還有另一個巧合？”
莫多夏道：“那次在日蝕之落，我找到的那些指路標示並不是莫小少主所知道的，而是我知道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