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嘉南跳腳的模樣,就好像被人踩到了痛處,拼命在掩飾。
但是陸冠雄指責的人不是鳳嘉南,鳳嘉南的跳腳只會讓旁人以為他知道內情,以為他在替顧楚離掩飾,進而以為顧楚離跟這個陸冠雄有什麼關系。
整個觀武臺上,每個人面面相覷各有所思,最為安靜從容的只有顧楚離,以及傅斜弘。
但顧楚離安靜的黑眸在陸冠雄說出下一句話時,有了一點點的波瀾。
“顧郎在與我歡好時,右肩上顯現了金紅色刺青,刺青的圖案像某種花。”陸冠雄紅著眼睛道,“這件事就算是顧郎的弟弟妹妹都不知道!天底下只有顧郎和我知道。”
顧楚離微微蹙眉,握住了莫多夏的手。
顧楚離在怕她誤會。
莫多夏在顧楚離的手背上寫:別擔心,我沒那麼傻。你的寒毒不能近陰氣,這個人看起來陽氣還沒女人多呢。你要採陽也採不到他頭上。
顧楚離眼裡的那一點點波瀾歸為平靜,只要莫多夏不誤會,旁人再怎麼汙衊他,在他看來都與耍猴無異。
鳳嘉南正跳腳著要繼續呵斥陸冠雄,白緒司看不下去了:“你說這話等於白說,要怎麼證明弋王肩上真的能顯現刺青,難道當眾再與你歡好?”
“當然不是。”陸冠雄當即紅了臉頰,面含春色道,“顧郎那時是因為流了太多汗,顧郎說了,那個刺青遇水便能顯現。”
只是,就算知道陸冠雄是來汙衊顧楚離的。那問題來了,是誰派他來的?為什麼他會對顧楚離右肩的刺青知道得這麼清楚?而且,他並沒有在說謊。
就算是受過專業訓練的人,在說謊時眼球和麵部肌肉也會不受控地有轉動和跳動,騙不過專業鑒謊人。而對於鑒謊,莫多夏是行家。
但陸冠雄至始至終都沒有在說謊,起碼對於陸冠雄來說,他說的都是真的。
鳳嘉南又跳出來道:“憑一個兔兒爺的一面之詞就懷疑我鳳棲帝國王爺,翼玥真的不把我鳳棲放在眼裡了?!”
翼玥學院的領隊頓時拉下了臉:“鳳棲皇子這是什麼意思?”
“誰不知道百年來最差勁的一屆泰阿大會出自翼玥之手。”鳳嘉南冷笑道,“本皇子看來,這男不男女不女的兔兒爺就是你們翼玥派來汙衊弋王,為的就是攪亂這次泰阿大會。”
“本王本不想說,但既然鳳棲皇子如此血口噴人,本王便不得不說了。”翼玥學院的領隊睨著鳳嘉陽,眼神就像在看一個智障,“且不管陸冠雄說的是真是假,有理有據好好反駁便行,鳳棲皇子卻一副惱羞成怒,只知道呵斥和威壓,對陸冠雄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沒有真正反駁。讓人不得不懷疑是不是陸冠雄所說的話都是真的,鳳棲皇子和弋王無力反駁。”
鳳嘉南呵斥道:“胡說八道!”
“鳳棲皇子除了‘胡說八道’這四個字,就無其他可反駁的話了?”翼玥學院的領隊冷哼著斜睨了鳳嘉南一眼,然後看向顧楚離,“想要證明陸冠雄說的是假的,讓弋王撕掉袖子,水浸濕右肩就可以了。說那麼多廢話作甚。”
鳳嘉南道:“我鳳棲帝國的王爺,就因一個男不男女不女的兔兒爺就要撕袖子當眾證明清白。若是以後再來個水冠雄嶽冠雄,弋王難不成要次次撕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