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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棲學院成長得最為茁壯的小樹掰直了一半，至於其他掰不直的，也不值得可惜。
顧楚離冷淡道： “帶去後山，三日後回來。”
勵夏勵冬應道：“是。”
“弋王殿下。”中間的少年紅著臉，卻像下定了決心義無反顧似的，叫住了正欲離開的顧楚離。
“我要為前幾日的愚昧無理道歉。”少年道，“愚昧地以為弋王殿下的劍根全毀便不如我們，而自高自大，而對弋王殿下無理。再參與這次選拔，也是賭一口氣為了證明鳳棲學院沒人比我們更厲害，為了證明弋王殿下是錯的。但這幾天下來，我看到了我們確實與修為不如我們的人沒什麼區別，甚至某些方面還不如他們。也明白了，只注重修為而不管其他，那與魔獸便沒有區別，不是一個人該為之的事。也明白了泰阿大會之所以群戰佔的分最重，與弋王殿下的良苦用心一致。是故在此向弋王殿下道歉，也是向弋王殿下道謝。”
“我也是。”又一個少年走出來道，“幾天前的無理都是我們的錯，弋王殿下大人不記小人過，我們十分慚愧。”
一個又一個少年走出來，眨眼間那五名少年都走了出來。
顧楚離稍稍停了腳步，回眸對勵夏說了一聲：“天璣級。”
勵夏略略驚疑地抬眼看顧楚離，隨後應道：“是。”
到了人少的地方，莫多夏在顧楚離的手背上寫著：天璣級是什麼？
顧楚離道：“弋辰軍練兵等級。”
看勵夏的反應，這天璣級應該是比他原本準備的等級強度大非常多。
談話到這裡其實到這裡就可以結束，而且莫多夏用手寫字來聊天是真的很麻煩讓人很沒有聊天欲。但莫多夏明顯感覺到了顧楚離越來越藏不住的患得患失。
畢竟，就算顧楚離能感覺到她的存在，但終究看不到她。
而且她離藥經二階到了臨界，每次入定的時間越來越長。若是一出入定就睜開眼，便能看到顧楚離來不及舒展的微蹙的眉頭。以及每次醒來後，顧楚離都會一本正經用講重要事情的樣子跟她講一些其實並不重要的話。比如泰阿大會的起源，比如來參加泰阿大會的學院，比如最近百年問鼎泰阿大會的人和他們的人生軌跡。
顧楚離並不是一個話多的人，也不是一個擅長聊天的人。每次在講話時特意在關鍵的時候停下，就是想讓她有所回應。
大概只有這樣，他才能真正感覺到她是鮮活的、切實存在的。
莫多夏眨了眨眼，裝傻著在顧楚離手背上繼續寫：看勵夏的反應，天璣級是不是強度特別大？就算他們這三天能堅持下來，但是他們從後山回來的第二天泰阿大會就正式開始了，到時候他們會不會體力不支呀？
“他們能做到。”顧楚離道，“這是讓他們真正脫胎換骨的最好時機，也是改變鳳棲學院風氣的最好時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