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說正事。說正事！
莫多夏強行抬起眼，平視著顧楚離的胸口。
她在顧楚離的胸口上寫：你讓鳳羽異動是為了讓鳳棲皇帝驚慌之下找藉口把你送出帝都，人在驚慌時基本不會顧上想其他藉口，派你去鳳棲學院是最大的可能性。所以你只是想離開帝都，還是目的就是泰阿大會？
顧楚離道：“鳳棲學院有開啟鳳羽之陣必須的靈石。”
莫多夏寫道：你要盜鳳羽？什麼時候？
顧楚離道：“泰阿大會之後。”
莫多夏完全顧不上什麼動情不動情了，她坐正身子，在顧楚離胸口又重又快遞寫道：你不是說要另立明君，鳳羽可以在換了皇帝之後找新的皇帝要或者在換了皇帝之後再盜。你這時候盜鳳羽不是等於跟鳳棲皇帝撕破臉皮，到時候你要另立明君困難很多很多倍。就算你成了鳳棲皇帝眼裡的廢人但他還是打骨子裡害怕你。如果鳳棲皇帝失去了鳳羽，沒了控制你的籌碼，那他會不顧一切殺了你。鳳棲皇帝雖然不聰明，但是他是帝國皇帝，如果他動用整個帝國的力量來追殺你，那你會很危險！我的離藥經一個月之內就能破三階，到時候我可能可以修複你的劍根。這一個月你就安安靜靜乖乖煮藥膳養身子。等你劍根恢複了要另立明君還是要盜鳳羽我都不會阻止你。但這時候你別想冒險！
顧楚離牽了莫多夏的手：“一切佈局都已開始，停不了。”
莫多夏寫道：什麼時候布的局？又是什麼時候開始的？我一直都在你身邊，怎麼完全都不知道？
顧楚離道：“在你修煉的時候。”
莫多夏想起來，她雖然每時每刻都在顧楚離身邊，但她在修煉離藥經入定時，會自動遮蔽周圍所有的聲響。
她雖然都時時提醒自己不能太過沉入，怕一個不小心十天半個月一聲不吭會嚇到顧楚離。但她入定的時長不會低於一個時辰，有時候甚至能到三四個時辰。
顧楚離不可能沒發現她一天要一動不動好多次，每次時間都那麼長。但他卻從來沒有過問。
莫多夏皺了皺眉，在顧楚離的胸口寫：你什麼時候開始知道我在修煉的？還趁著我修煉的時間偷偷佈局。
顧楚離道：“在你……換另外一種方式在我身邊的第一天。那天晚上我一晚沒睡。突然有一個半時辰我完全無法感覺到你的氣息，無論怎麼叫你你都沒有回應。等我再感覺到你的氣息時，能感覺到你魂魄的力量比之前強了一些。”
莫多夏有點不可思議：你還能感覺得到魂魄的氣息還有魂魄的力量？
顧楚離道：“只能感應到你的。”
講好話也沒有用。
莫多夏還是很生氣顧楚離竟然處心積慮瞞著她布那麼危險的局。
但一想到她死的那天顧楚離天地崩塌的模樣，以為失而複得，又眼睜睜看著她失去氣息卻束手無策的絕望。莫多夏的心就軟成了一片，捨不得生顧楚離的氣。
莫多夏對準顧楚離的心髒位置，一筆一劃慢慢地寫：下次你再不顧自己，做這種那種危險的決定，我就真的生氣了。一個月不理你。
顧楚離聲音裡帶著淡淡的溫柔：“不會有下次。”
這次的局結束，‘弋王’便會從這個世界消失。
鬼炎山會有新的‘鬼炎山主人’
而他，只是顧楚離。
莫多夏的顧楚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