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三天後,太子得了第三子,設宴宴請百官,還特地送了三張製作奢華的請帖送來弋王府給勵夏勵秋勵冬。
卻絲毫不問候顧楚離和顧楚玥。
並且說了,太子力薦勵夏勵秋勵冬三人去主持泰阿大會,只有像他們這樣的青年才俊才能配得上泰阿大會的掌劍一職。皇上也答應了,不日便會頒布聖旨。
一個普通人不要臉到這種程度,很正常。
一個官員不要臉到這種程度,也不奇怪。
一個太子、一個皇帝、一整個朝廷都如此不要臉,真是讓人嘆為觀止。
從皇帝、到太子、到文武百官都好像是被壓迫久了,一朝翻身,恨不得狠狠把顧楚離踩在腳下,碾進塵土裡。
他們如此深信顧楚離不會生氣?
不,他們就是要讓顧楚離顏面盡失、讓顧楚離生氣。
他們是篤定了顧楚離就算生氣了也奈何不了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讓他們如此有自信的原因不可能是鳳棲上上下下每個人都傻。
莫多夏想起勵夏之前說的話,顧楚離和顧楚昊都不能離開鳳羽的力量範圍太久。所以他們這是握住了顧楚離的軟肋就只把顧楚離當成了工具、不當人看了?!
別說莫多夏氣得冒火,勵夏勵秋勵冬終於是忍不住,當場毀了請帖。
接連三天,派人送禮到弋王府挖牆角的,不管是皇親國戚皇子王爺文臣武將,第二天早上就會出現在帝都熱鬧的街口——被脫得只剩底褲,五花大綁吊在人流量最多的地方。
當天中午,大太監帶了聖旨到弋王府,命顧楚離擔當泰阿大會掌劍一職,全權主持泰阿大會。第二日便出發。
馬車上,莫多夏從右鐲雜物間拿了一根小棍子掀開車簾一角,看到都走這麼遠了,鳳棲皇帝還在站在那兒目送。
莫多夏這時是真想不通鳳棲皇帝的行為了。
鳳棲皇帝事情都做那麼絕了,就證明他對自己手上的籌碼相當自信。這份自信不可能會因為勵夏勵秋勵冬綁了幾個人,突然消失。
相反的,他應該用手上的籌碼逼迫顧楚離或者勵夏勵秋勵冬為此事負責。而不是突然就又變了態度,繼續封顧楚離為什麼泰阿大會的掌劍,還親自來送顧楚離離開。
莫多夏靠著車廂撐著臉咕嚕咕嚕想著。
耳邊傳來顧楚離的聲音:“在想什麼?”
莫多夏眨了下眼,眼睛一轉,斜斜地看了顧楚離一眼。
莫多夏坐正了,左手託著顧楚離的右手背,右手在他的右手心寫道:是不是鳳羽出了什麼問題,鳳棲皇帝以為是你搞的鬼。以為你有可能拿走鳳羽,所以才找個理由把你派到遠遠的地方去,在你不在帝都的這段時間再好好把寶貝鳳羽重新看好?
不然莫多夏實在是想不出其他原因會讓鳳棲皇帝突然改了主意又讓顧楚離去當那個鳳棲皇帝好像很在意的掌劍。
莫多夏一寫完,見顧楚離點了頭。近乎條件反射的焦急,託著顧楚離的手變成了用抓的,在顧楚離的手心上飛快寫:你不會被影響吧?
顧楚離嘴邊蕩開一抹微淺的笑意:“不用擔心,鳳羽的異動是我故意為之。”
莫多夏在顧楚離的手心上寫:不懂。
顧楚離反握住了莫多夏託著他右手背的左手,緩緩道:“我跟鳳羽一直都有感應。鳳羽被藏在重重陣法裡,我輕易拿不到它,但能讓它自己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