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超氣。
不要他了媽蛋。
“弋王府的馬車不至於顛簸。”顧楚離冷淡道，“時辰不早，再耽誤趕不上城門關閉前到達玉坂城。”
任誰都看得出顧楚離的耐性臨近極限。
鳳婷雅委屈巴巴卻很乖巧懂事地點了點頭：“那婷雅回馬車了。離哥哥也趕緊回馬車上休息吧，身體要緊。”
見顧楚離往回走，莫多夏扔掉手上的車簾，一轉身坐到車廂的尾部。
顧楚離上馬車時看到皺巴巴的車簾一角，他面色冷淡地多看了一眼，好似不經意地捏著那個皺巴巴的地方，掀開車簾進了車廂。
莫多夏涼涼地瞥了顧楚離一眼：“喲喲，弋王殿下真是豔福不淺啊。公主殿下那麼一個嬌滴滴的小美人兒在舒適的大馬車裡等著弋王殿下，弋王殿下怎麼忍心拒絕。”
顧楚離看著莫多夏氣呼呼的模樣，心像是被軟軟打了一拳。有些失笑。
顧楚離正要解釋，忽然想到雖然她對男女之情遲鈍，但她聰穎過人，不會沒發覺自己在吃醋。
他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顧楚離一邊擔心，一邊卻隱隱歡喜。
一邊因隱隱歡喜唾棄自己。
趁著她還未深情，不能讓她再陷下去。
顧楚離坐在離莫多夏最遠的地方，冷冷淡淡地閉眼假寐。
“……”不理她？媽蛋！
莫多夏忍了忍，實在忍不過去。她手腳並用往顧楚離的方向挪了兩步。
車廂長寬不過一米半，莫多夏挪了兩步就到了顧楚離身邊。
顧楚離知道她湊了過來，卻沒有睜眼。
莫多夏伸手捏住顧楚離的臉頰扯了扯：“我跟你說話呢。”
顧楚離睜開眼，漂亮的眸子裡是化不開的寒冰：“我拒絕與否，與你何幹？”
“……”莫多夏愣了愣，好像有一把尖銳的刀，嗤的一聲插進了她的心髒。
莫多夏二十一年的人生裡，第一次有了倉皇落魄的感覺。
“切，我只是心疼公主那個嬌滴滴的小美人兒。小美人兒是捧在手心裡用來寵的，被你這麼冷冰冰的拒絕多讓人心疼啊。”莫多夏松開手，往後退回車廂最裡側。
莫多夏用漫不經心偽裝了臉上的每一絲神情，眼底深處卻來不及偽裝。
那一抹迷茫失措落到顧楚離的眼裡，化成一把銀針，撒進顧楚離的心髒。
顧楚離在眼裡的寒冰化開前閉上眼，繼續假寐。
莫多夏看著顧楚離冷冰冰的眼皮、冷冰冰的鼻子、冷冰冰的嘴唇，抿著唇，特別想揍他一頓。
莫多夏怒道：【神神醫知。】
圍觀了全程的神神醫知硬著頭皮道：【主人……有什麼事？】
莫多夏問：【你真的能確定顧楚離對我動過情慾？】
神神醫知不情願道：【應該是不會錯。】
【就算是對的，也只是一時的多巴胺分泌失調罷了。】莫多夏道，【顧楚離不喜歡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