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空理你。”莫多夏看都不看那小夥子一眼,她一點都不珍惜體內的靈力,將體內那股奇異的暖意緩緩的、源源不斷的輸入顧楚離的身體。
要練成離藥經三層不知道得到何年何月,比起劍根,性命更重要。
見顧楚離身上那點淡淡的灰敗消失了,莫多夏暫時停止了靈力輸送,扶著顧楚離到了裴書賢身邊。
莫多夏雖然會許多奇奇怪怪的醫術,卻一點點正經的基礎都沒有。神神醫知也沒有。
比起她自己,她更相信裴書賢所學所會的正兒八經的醫術。
裴書賢的臉色有些嚴肅。
莫老劍聖的身體不容樂觀。
莫多夏掃視莫老劍聖的身體,他每條筋脈都斷了,渾身散發著將死之人的灰敗。傷成這樣還能存著一口氣,靠的完全是修為。
裴書賢就算醫術再高超,沒有靈丹妙藥也是束手無策。
莫老劍聖畢竟是莫小少主的親人,對莫小少主雖然常年不聞不問,但也沒虧待過她。
莫多夏手心捏了一顆玉珠,在手心裡碾成了粉,撒到莫老劍聖肩上猙獰可怖的傷口。
玉粉觸碰了傷口隨即化成點點白綠淺光,沒入血肉中。
裴書賢驚異地看向莫多夏。
莫多夏聳聳肩道:“龍瞳是成對的。本來想偷偷留一顆給顧楚離和鬼炎山主治劍根的。但性命比劍根重要。”
裴書賢聞言看向顧楚離,奇怪道:“山主閣下的劍根自愈了。碎裂的劍根就算是最厲害的藥師都束手無策,山主閣下怎麼能不治而愈?”
神神醫知道:【那不是劍根,是煞氣凝成的障眼法,除了劍聖高階,別人看不出來。】
“那原本便不是本座的劍根。”顧楚離冷淡道,“弋王以他的劍根與本座做了交易,本座能取他的劍根為己用。”
胡說八道!莫多夏對於顧楚離又擅自使用煞氣特別特別生氣。
但在旁人的理解看來,莫多夏憤怒的是鬼炎山主人竟然取弋王那原本就搖搖欲碎的劍根來應對被附身的莫老劍聖。
就算鬼炎山主人再厲害,推算來也只是個年輕人,怎麼可能應對得了莫老劍聖的修為,弋王的劍根被毀定然在鬼炎山主人的意料之中。
甚至是鬼炎山主人有意為之。
為了報複莫小少主和弋王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關系。
不管別人怎麼猜測,裴書賢只是恍然地點了點頭,然後回頭看了莫老劍聖一眼。“莫老劍聖的筋脈恢複還需要一些時間,我先給山主閣下診脈。”
裴書賢越診脈臉上的莫名越濃,將近十分鐘後才道:“山主閣下的脈象與普通人相差甚多,我才疏學淺,只知道閣下有幾處血氣凝滯會導致疼痛。至於其他,山主閣下的內傷甚重,但又以功法修複了內傷,我此時也不好插手。待山主閣下體內的功法停止,我再替山主閣下診,山主閣下先休息。”
裴書賢的話音一落,夕海世家的小夥子立刻湊過來:“可以說了嗎,除了香爐的燈神,還有什麼?”
如果不回答他,只會引來其他人更多的猜測。莫多夏用平淡的語氣漫不經心道:“是香爐和魚鐘的神靈。”
夕海世家的小夥子道:“你跟鬼炎山主人都能看得到?”
莫多夏用理所應當的語氣道:“只有我跟他看得到。”
夕海世家的小夥子追問道:“為什麼?”
“香爐是在坂銀禁地找到的。魚鐘是卐古之陣的陣眼。坂銀禁地和卐古之陣都屬於坂銀世家。我是坂銀世家的少主。鬼炎山主跟我有坂銀世家劍神的婚契。”莫多夏斜了小夥子一眼,“還需要我說得更清楚麼。”
夕海世家的小夥子點頭又搖頭道:“我好像聽懂了也好像沒聽懂,第一次聽說有神靈這種東西。真的是神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