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紋閉上嘴，怒氣沖沖地對顧楚離又白眼又瞪眼。
顧狻很快就恢複成了不食人間煙火的仙人，他張開雙臂輕柔地抱了抱莫多夏。
顧狻道：“娘親，我跟九弟馬上要進入香爐和魚鐘內壓制龍瞳的血氣。這一別恐怕三年後才能再相見。”
莫多夏倒是沒有什麼離別的傷感，起碼她現在還不能由心把他們當成兒子。她有更關心的事：“走之前先回答我幾個問題？”
顧狻搖頭道：“娘親想知道的事情我都無法回答。”
“為什麼？”莫多夏問，“為什麼這也不可說那也不可說？”
“因為會引來天劫。”顧狻道，“所有的事情娘親最後都會知道的，不管是娘親想知道的事情或是不想知道的事情。”
莫多夏彎了眉眼帶了三分笑意道：“……最後是什麼時候？我死了的時候？”
顧狻道:“娘親練成離藥經三階後慢慢的會開始記起。”
“到時候娘親就會知道大壞蛋有多麼混蛋了！”顧紋道，“娘親你這回可不能再掉大壞蛋的坑裡了，重新找個好人，我們一點都不介意有後爹。”
若不是顧楚離此時完全沒有了力量，他只怕控制不住會滅了顧紋。
顧紋哇哇叫道：“殺氣啊娘親，你看他，大壞蛋幾千年前就是這樣動不動就想殺了我們，霸佔娘親！一點都沒變！”
“……”莫多夏身體裡一直沒長全的少女的嬌羞突然冒出了芽，她屈起食指撓了撓臉頰。
顧紋：“……”
“顧紋你別再搗亂，娘親今生的姻緣自由娘親自己決定。”顧狻淡淡瞥了顧紋一眼，又認真地看著莫多夏，“娘親，那我們走了。”
莫多夏應道：“嗯。”
顧狻俯身親了親莫多夏的臉頰。
莫多夏本可以躲，當顧狻俯身時她卻心生了熟悉和親切，便不動，任由顧狻親了她的臉。
一股如同左臂的奇異暖意從莫多夏被親的臉頰沉入她的左腿。
她的整條左腿眨眼之間輕盈得好像能一蹦十米。
顧狻道：“我知道娘親還無法完全親近我們。希望待三年後再見時，娘親能記起我們，能像從前那樣親親我們的臉。”
莫多夏道：“我會盡量。”
顧狻淺淺笑了，化成了一縷白煙沒入魚鐘之中。
顧紋張開雙臂現在莫多夏面前，卻不主動抱莫多夏，而是一雙眼睛跟小狗似的眼巴巴地看著莫多夏：“娘親我也走了。”
又用顧楚離的臉撒嬌。
莫多夏特別想一巴掌呼過去，但還是伸手抱了抱他。
顧紋道：“娘親要想我們啊。”
莫多夏應道：“嗯。”
顧紋又抿著嘴不高興道：“不想跟娘親分開。”
莫多夏道：“三年很快就過去了。”
顧紋道：“也對，都等了不知道幾千年了，也不差這三年。”
但下一秒顧紋的眼睛又聳下來：“可是還是不想跟娘親分開。”
“……”莫多夏實在是不知道要怎麼哄一個實際年齡有幾千歲的大齡孩童。
“可是必須得封印住血氣啊。”顧紋自說自話地嘆了口氣，“娘親，我走了。”
顧紋也是俯身親了親莫多夏的臉頰，隨即化成了一道淺淺的金光，沒入魚鐘，再次化成龍頭鯉魚身的刻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