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多夏想起之前在練武場死了的那兩人死後煞氣立馬就消失了。她對顧楚離道:“會不會是坂銀山的某處有什麼陣法,能吸收所有煞氣?之前在練武場被殺的那兩人明明煞氣濃重得我都感覺得到,但他們一死,煞氣便也就消失得幹幹淨淨。”
顧楚離點了點頭:“但若是那時便有這個陣法,應當是在我們前去獸靨林時有了改變,或者有了新的陣法。我們離開坂銀山時眾人身上的煞氣還是正常。”
“這個不可說、那個不記得,我們所知道的線索太少,想破腦袋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莫多夏道,“別想了,好好休息。明天如果真能進卍古之陣,一定能在卍古之陣裡找到線索。”
顧楚離卻抓住了莫多夏話裡的違和:“什麼是不可說?”
“不可說啊……”莫多夏抬眸看著顧楚離,眼睛裡一點一點染上似笑非笑的笑意,“比如說,獸界的詛咒是什麼?”
“……”顧楚離冷冷的沉默,沒有回答莫多夏的話。
“呵,這就是不可說。就算你開口說了,也只是會說每一任的鬼炎山主人都是被獸界詛咒的人。”莫多夏斜眸看向鬼炎閣的大門,“我現在最討厭的兩句話,一句是‘不記得’,一句是‘不可說’。一聽就來火。”
“你為何會知道?”顧楚離道,“獸界只是傳說中的存在,獸界的詛咒並沒有什麼真實的作用。”
“那我再問你一個真實存在的。”莫多夏解開了左手小臂的繃帶,露出半透明的金色鱗片,“這是什麼?”
一看顧楚離又要沉默,莫多夏接著問:“為什麼每次我覺得自己要發狂了,你給我戴上的金鐲子就會把發狂的情緒壓下來?不對,不應該說發狂,正確的說法是,獸化。”
“那為什麼我聞到你的血會獸化?為什麼我聞到你的氣息又會平靜下來?”
“因為我有獸皇血,你是被獸界詛咒的人?”
“你不是。”顧楚離突然極其堅定道,“你不是獸皇血。”
莫多夏一愣,滿身尖銳的刺瞬間化成了軟綿綿的貓爪子。
莫多夏問:“你怎麼這麼確認我不是?你怎麼證明我不是?”
“不是便不是。”顧楚離冷淡道,“你從何聽到這些?”
“你不回答我的問題,我為什麼要回答你的?”莫多夏白了顧楚離一眼,大步流星地走到了鬼炎閣大門前,拍了兩下門:“玄二,開門。”
話音剛落,大門就被開啟了。
他們剛到鬼炎閣的時候玄一玄二就知道了,是為了不打擾自家主人和未來主母說話才安靜地等在大門後面。
可是兩位這是,吵架了?
莫多夏扳回一局,大搖大擺地先走進了屋子。
可等莫多夏洗漱完,看到也洗白白了躺在床上的顧楚離時,心便軟了。
莫多夏在心裡給自己挽了個尊。算了,也是為了多一個人分析分析她‘所見所聞’是真是假。
就告訴他吧。
莫多夏躺到床上,右手撐著太陽xue側著面對顧楚離。
“看你是個病美人的份上,告訴你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