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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釋非問：“這三個瓶子裡裝的是什麼？”
“是給顧楚離的救命藥。” 莫多夏道，“你欠我的承諾，我現在用在這裡，你要確保這三個瓶子一直在我手裡，不會被任何人搶走，包括你自己。”
沈釋非目光盈盈地看著莫多夏：“我的一個承諾雖然撼動不了天地，但擺平所有對你有意見的人，讓你坐穩坂銀世家小少主的位置這點還是做得到的。你確定要用在這裡？”
莫多夏道：“坂銀世家該是我的自然會是我的，不該是我的我也不強求。”
沈釋非挑了眉眼問：“在你心裡弋王難不成比坂銀世家少主之位……或者說家主之位重要？”
莫多夏反問：“難不成人命不該比身外之物重要？”
沈釋非目含春水地看著莫多夏：“莫小少主這個回答真叫人傷心。”
“能讓花名滿天下的沈七少傷心，十分榮幸。”莫多夏不冷不熱地瞥著沈釋非，“說完了沒，能把瓶子給我了麼？還是說神龍世家七少的承諾跟莫如海說的話一樣性質？”屁都不算。
沈釋非不著不急道：“你這麼說是對我的侮辱。”
莫多夏的語氣越來越不耐煩：“是你的行為在侮辱你自己。”
沈釋非走近莫多夏，將瓷瓶遞到莫多夏面前：“我只是好奇著三個瓶子裡裝的是什麼？”
“好，告訴你。”莫多夏冷冷盯著沈釋非，“鳳窩、鳳白丸、鳳血丸。”
就算是大世家的少主、就算是最有權勢的神龍世家少爺，聽到這三味藥的名字時，都如沒見過世面的愣頭青一般，怔住了。差別只是他們怔住的時間就那麼一瞬，沒做出什麼丟人現眼的表現。
莫多夏卻突然不著急接那三個瓷瓶了，她抬眸看著沈釋非，眼裡帶著隱隱的嘲諷：“沈七少想反悔？反悔那個承諾？”
“雖然鳳窩、鳳白丸、鳳血丸都是稀世珍寶，但要說後悔……對我自己來說，即便是一整隻的鳳凰都不及我的一個承諾。”沈釋非抬起總是半垂著的如畫眼瞼，“所以莫小少主不再考慮考慮？”
莫多夏伸手抓了沈釋非手上的三個瓷瓶，輕淡而篤定道：“但對我來說，即便是整個承影大陸，都不及一個顧楚離。”
莫多夏轉頭看向鬼朗天：“你去弄個浴桶過來。用你最快的速度。”
從被稱做亦正亦邪地方出來的人有的每時每刻都把出處掛在嘴邊，但有的並不想讓人知道出處。鬼朗天在沈釋非他們進院子前收起的鬼緋玉衣，很有可能屬於後者，所以莫多夏沒有貿然叫出鬼朗天的名字。
“好的，我馬上就回來。”鬼朗天風風火火地用劍氣加速飛奔出去。
沈釋非還要再開口，莫多夏直接堵住他的話：“在顧楚離醒來之前，我什麼都不會說。”
沈釋非卻不生氣，反而用那種膩人的語氣道：“都隨你。”
莫多夏不再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