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麼人!”漂亮姑娘明明都喘得上氣不接下氣了,還扯著嗓子的反應強烈。
“路人。”莫多夏瞥了漂亮姑娘一眼,目光掃過三人,“不用怕,不是跟你一樣來撿便宜騙名氣。”
“你胡說什麼!”沈薔慈被嗆得活生生吐了一口血。
莫多夏送了她一個白眼,目光最終定在黑衣人身上。三個人中他的傷最致命。
莫多夏走到慶無尺身邊,蹲下,手指數著:“內傷,內髒震傷,大動脈出血,肚子裡還長了個瘤子。大概還能活一個時辰。”
慶無尺冷笑道:“要殺要刮悉聽尊便。”
莫多夏帶上比慶無尺更諷刺的冷笑:“我倒是想殺想刮。”
“那何必廢話!反正你們所謂正道之人最喜歡趁人之危沽名釣譽。”
莫多夏拿起一個皮革手套,慢幽幽套進右手:“誰說我是正道之人了?”
“那你是什麼人?”
“路人。”莫多夏右手捏出一顆藥,粗暴地塞進他的嘴裡,“藥只能暫時穩住內傷,以後自己慢慢調養。我先給你縫大動脈止血,再把你肚子裡的瘤子挖掉。”
“你要救他?!”沈薔慈又驚又怒,“你不知道他是什麼人嗎?!他是慶無尺!無惡不作殺人如麻,將一城老弱婦孺一鍋煮!處處跟正道世家作對!你竟然要救這種惡鬼!”
莫多夏挑眉:“我就是救了,怎麼滴?”
“你!你這是在助紂為虐!會遭報應的!你就不怕你的子孫後代因為你的惡舉遭報應嗎!”
艹,這女人也太毒了,竟然還詛咒她!莫多夏手指一彈,一塊小粉餅擊中漂亮姑娘的漂亮額頭,藥粉散開,沈薔慈非常不雅地趴到地上。
莫多夏黑著臉道:“乖,閉嘴。”
莫多夏掏出兩把小刀,一根蠟燭,一根繡花針。
對著慶無尺毒蛇般陰鷙的目光,莫多夏莞爾一笑,然後收回麻醉藥。
莫多夏將小刀放到火上烤,喃喃道:“從前拿刀只用來捅人,現在要當白衣天使了,有點激動呢。”
“你!”慶無尺臉色一變,“你到底是不是藥師?!”
莫多夏神色不變,依舊吊兒郎當,好像不知道慶無尺正運功要殺她一般:“省點力氣,剛給你吃的藥丸裡混了石僵粉,你動不了我。”
“你到底是什麼人?!想作甚!”
“你們怎麼那麼喜歡問我是什麼人呢,都告訴你們是路人了。”莫多夏立起小刀,“你也乖乖閉嘴,我要開刀咯。”
神神醫知有最詳細的治療方案,她只要負責膽大心細手巧。
一個小時過後。慶無尺是救活了,莫多夏的體力卻也消耗了大半。這個弱不禁風的身體實在太難用。
“動脈縫合完成,外傷都處理好了,肚子裡的瘤子也給你挖掉了。”莫多夏慢悠悠道,“內傷呢,剛才說了,給你吃的那顆藥暫時保你不死,你走吧,回去自己找個藥師好好調理,哦,對了,”
“姑娘小心!”
慶無尺手上的短刃帶著血紅的劍氣刺向莫多夏!
莫多夏眼睛都不眨一下,漫不經心地看著離她的腦袋不到一厘米的劍氣驟然消失,慶無尺癱在地上抽搐。
慶無尺臉上閃過難以置信的神色,隨即陰鷙惡毒道:“你下了毒?!”
莫多夏點點頭,一臉理所應當:“是啊。”
慶無尺氣急:“那你為什麼還救我?!”
“醫者父母心嘛。”聖母沒藥醫啊。
慶無尺恨不得把莫多夏咬死:“那你為什麼又下毒?!”
“嘖,你連這個都想不通,是不是傻。你一看就是恩將仇報的小人,我要是不妨著不就跟你一樣傻了。”莫多夏斜了慶無尺一眼,“你也太心急了,找罪受。我剛想告訴你,給你下的毒會在每月十五發作,誰讓你打斷我的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