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宇君功底深厚,幾個轉身,便將萱蕙公主擋在了角落裡。
兩人相視而望,不知過了多久。
萱蕙公主抱住了秦宇君,將頭邁進他的懷裡。
“與夫君分離近一年,若不是幽州的周軍阻撓,萱蕙早早便率軍前來了。也不會讓夫君吃了這麼多苦。都怪萱蕙無能。”
“好了,傻瓜。這有何需要自責的?你歷盡千辛萬苦千裡迢迢率軍前來救我與這陰山軍民,感謝你都來不及,怎麼還敢說抱怨的話。倒是我這個做夫君,與你連理近兩年之餘,卻沒能給你幾天安寧的日子。”
“只要能一直陪在夫君身邊,其他的萱蕙都可以不要。”
要說江東一敗萱蕙公主因為自己吃了牢獄之苦,那對自己來說更多還是感動。到如今萱蕙公主歷經艱辛前來解救自己,秦宇君的心裡,現在已經有了萱蕙公主的位置。
在交代了幾句後,秦宇君沐浴吃了早飯,而後來到了樓閣處的軍帳大廳處。
只是,氣氛卻有些不對。
等到秦宇君剛剛坐下,杜騫便率先走了出來。
“王爺,末將有一事不明。懇請王爺賜教。”
“杜將軍有何事不懂得?盡可說出來。”
“我等追隨王爺出生入死,此番大勝異族聯軍。不知王爺往後如何打算?”
杜騫的詢問,似乎也是秦宇君日思夜想的問題。然而,此時的他,卻自己都還未想好。
不過,杜騫似乎已經等不及秦宇君的答案了。
“眾所周知,先帝早前歸天。雖說出現了無雙姑娘弒君一案,但是明眼人都是明白,這一切皆是那汪植安排所為。如今,那汪植不禁成功陷害無雙姑娘,更是迎立了年僅六歲的新帝。那只是汪植謀朝篡位的把戲罷了。末將懇請王爺自立為帝,率我等殺入關中,重振大周江山。”
杜騫的意思很明白,就是要秦宇君稱帝自立,殺入關中,奪回大權。
望著其餘眾人皆是附和著杜騫的建議,秦宇君微微皺眉,他現在算是明白自己剛進來時奇怪的氣氛了。
“擅自自立乃是大事,且不說如今幼帝新立,天下歸心尚可。若是我冒然在此自立為帝,若是到時反為天下人所排斥,那豈不是引火燒身?”
“夫君,一直以來你也算是一個明白人,莫非如今局勢看不清麼?那汪植若是根基穩固,便不會從巴蜀調兵拱衛長安了。妾身相信,只要夫君順天意,應民心,登基稱帝。大周百姓定會群起而應,到時便是夫君殺回長安,重奪大周秦氏江山的時候了。”
“我雖也有過稱帝之意,然那汪植此時控制著長安城。若是我冒然作反,到時只怕殃及長安城內的宗親,還有長安的百萬無辜軍民。”
秦宇君說出了自己的顧慮,而他的心裡,更是擔心這無雙的安危。
“王爺,無雙姑娘的處斬期已經告布天下,這是昨日關中傳出的密情。”
說著,杜騫從腰帶處取出了一卷佈告。
佈告上清清楚楚寫著無雙的處斬期定在了先帝下葬後的百日問斬,上邊加蓋的刑部的大印。應當不會有假。
“無論夫君是否起兵,無雙姐姐依舊難逃一死。或許夫君起兵一搏,還能挽救無雙姐姐一命。來時,父王已向萱蕙允諾,只要夫君自立起兵,父王便傾高麗舉過之兵,為夫君牽制住汪植在幽冀二州掌控的十萬周軍。”
萱蕙公主再次的以無雙作為提醒推就秦宇君接受現實,同時還給他喂他一劑安心藥。
只要秦宇君願意,幽冀二州的汪植的掌控的十萬大軍定不會對秦宇君造成任何威脅。
聽著眾人的勸誡,秦宇君一時陷入了沉思。
此時此刻的他,腦海中突然回想到在江東時,青衣居士為他算的那一卦。
終有一日,秦宇君終將成為一個文治武功的中興之帝。
而他的卦,似乎已是應了驗。
而他,只為紅顏,不為江山,他只想,將她安然救出。
彌補自己對她的虧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