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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不知何時,悄然三更過。
無雙最後叫來了下人,將若琴小姐扶了回去。
而她回房看著東邊榻上呼呼大睡的二人,沒有停留,轉身走到了自己的床邊,輕聲躺下,腦海裡依舊回映著院中亭下,雙影對酒的場景。
也許是飲了酒,倦意來襲,不肖多會,便是迷糊睡去。
不過,當事人的無雙與若琴還在睡夢中時。
他們在東廂小院深夜對飲的場景,在刺史府中傳開了。
等到無雙醒來,已是午後。
在她睜眼伊始,卻是不想當即便被百裡雲調侃。
“喲喲喲,我們的李府大女婿終是醒來了。”
“大叔,你在這胡說什麼呢?”
無雙有些不滿的質問道,百裡雲反倒是饒有興趣的繼續調侃。
“我這是說的何人,那人心中自然清楚。真是不嫌害臊,剛來別人府上第一天,便與別人家小姐私密幽會。你這樣做,讓人家若琴小姐往後如何嫁人了。”
百裡雲的一番調侃,惹得無雙頓時火氣。抓起木枕朝他扔去。
“若不是你出得這個主意,至於如此嗎?真是不知道,你到底是童心未泯,還是智商欠缺。竟然會想到如此低俗的把戲。”
無雙滿帶著怒意的挖苦,並沒有讓百裡雲有絲毫的愧疚之意。反倒是覺得越來越有趣了。
這邊無雙仍是困擾,那邊若琴小姐卻是派了下人前來,邀她同去汝陰夜市。
“公子你看,這白玉紅簪如何?”
“好看,好看。若琴小姐若是戴上,定是好看。”
隨意敷衍一番,卻是不想若琴小姐興奮的將簪子塞進了無雙的手中。
無雙也不是傻子,抿嘴一笑,為她插入發髻。
的確,如果自己是男兒身的話,無雙相信自己,一定會喜歡上這位李府大小姐的。
然而,這件事,根本就是不可能了。至少,這輩子,沒可能了。
兩人不知走了多遠,回到府中前院時,若琴只開了下人們,似乎有話要與無雙講訴。
“公子是不是不喜歡若琴?看不上若琴?”
對於若琴小姐突如其來這麼一著,無雙也是猝不及防。
“若是公子看不上若琴,只要公子與若琴說明,若琴定不會再有打擾。”
若琴那略帶著哭腔的顫音,無雙心裡簡直欲哭無淚。
她終於明白,這富家閨秀真是如同那綠葉依託的花兒一樣,不經傷。
“若琴小姐誤會了,誤會了。昨夜那清梅酒雖是不上身,可我也說了,在下不勝酒力。此時此刻依舊還未緩過勁來。這才與你逛街時顯得心不在焉。”
“真的嗎?”
無雙的解釋,似乎讓若琴小姐頓時充滿了希望。
見他肯定點頭,若琴頷首應是。
“若琴小姐,非是在下心中不喜歡。而是在下出身卑微,自小父母又是雙亡。若不是百裡先生好心收留,在下恐怕還在那建康橋洞茍活。豈敢妄自不顧身份,與若琴小姐産生情愛。”
“這又不算什麼,家中之人,皆是對你認同。”
聽她這麼一說,無雙也不知該如何反駁了。還未等到無雙有所回應,便是被突然出現的李逍遙而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