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非臣是陪自己來醫院的?溫傾顏思緒飄忽,魂不守舍進了治療室,門外不見那道慵懶邪魅的身影。
他走了,原來有約會。
唇角勾起自嘲笑意,轉身,回去。
痴心妄想的事,溫傾顏曾想了很多很多。
從不知想念一個人也是一種罪,想到渾身上下每一個肋骨的疼病成為回應。
別想了,你再多想會遭天譴。
“顏顏,你怎麼受傷了?”回到家中,凌塵賀坐在客廳,一聽見玄關處的動靜,抬眸,一眼瞧見她的傷口,眉眼染了憂色。
“不小心撞到了。”溫傾顏換鞋,走到他面前,蹲下身,拉著他的手,眉心一蹙,伸手,將毛毯蓋在男人腿上。“手好涼,怎麼不多穿一點。”
凌塵賀搖了搖頭,“我沒事。”
抬手,手指輕撫女人額頭的紗布,疼惜道:“疼嗎?”
“不疼。”
“下次小心些。你那麼愛美,臉上要是留疤,恐怕要哭鼻子了。”乾淨美好的聲音,極難想象出自一個男人的口中。
“好。”溫傾顏應聲,“吃過藥了嗎?”
“嗯。”凌塵賀點了點頭,頭一偏,女人左肩一重,側目,只瞧見男人消瘦的輪廓。
他伸出乾瘦又白淨的手,長臂圈住女人的腰,沒用什麼力氣,輕聲說,“顏顏,我想出去走走。”
“好,我去安排。”
“顏顏,離開前,我想把我們的婚禮給辦了。”
“好。”
“顏顏……”腰間的手力道收緊,侷促不安地說,“我們不回來了,好不好?”
溫傾顏猶豫片刻,勾手,摸了摸凌塵賀軟柔的頭髮,“你說的都好。”
半年來,凌塵賀的身體越來越差,體檢報告顯示身體無大礙,許是思慮過多的緣故。
溫傾顏知道打小他就沒什麼安全感,許是因為孤兒的緣故,哪怕凌家每個人都很寵他。
凌塵賀的性格仍是內向,沒什麼朋友更不願跟別人接觸,他的世界簡單的只剩幾個人。
人總是因為多而不懂珍貴,因為稀少而會有執念。
他想離開不意外,顧非臣在g國,他的恐慌,溫傾顏何嘗不知道。因為連她自己都沒信心。
電話突地響起,女人拉回思緒,接起:“喂。”
“傾顏,你怎麼沒給我回電話呢!你還去不去看金老師呢!我這邊要統計人數的。”蘇菲菲尖銳地聲音響起,顯然對被掛電話的是很不滿。
溫傾顏想了一會兒:“可以,什麼時候?”
“明天下午三點,數碼廣場集合怎麼樣?”蘇菲菲馬上回答,聲音聽上去有些興奮。
“這麼急?”溫傾顏目光頓了頓,問了一句。
“嗯,金老師的病情有些嚴重,我們要看他得趁早。萬一……”
“好,到時候見。”溫傾顏沒等她把話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初中時期的自己嗎?
她的目光輕瞥到自己房間的牆上的相簿,一眼就望著一張照片,裡面有一個戴著眼鏡、戴著牙套的女孩,她的長相十分平凡。
那是一張單人照,不過在照片的旁邊,緊貼著一張照片,照片上是一個極其俊秀的男生,五官還沒有張開,只是身上的高貴的傲氣竟是這般難以壓制,一瞬間讓牆壁上所有的相片都失掉色彩。
盯著照片裡的看了許久,抬手,將照片取下,鎖到抽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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