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凌塵煜口一澀，苦味溢滿口腔，兩人對視，想要拒絕的話被吞了回去。
她在挽留，違心的事，實在捨不得說出口。
停頓幾分鐘後，扯唇道：“你肯原諒我了？”
“沒有。”顧生生答得很快。
凌塵煜目色一沉，道：“那你……”
女孩看著男人傾城的容顏，勝過漫長歲月所有的驚豔，墨色的眸子有處事不驚的鎮定。
為何！
為何看不到一絲喜悅的氣息！
難道她猜錯了？他捨得自己？他忍心拋下自己？凌亂的心讓顧生生的意識有些眩暈。
驕傲如她，放在以前絕對甩頭離開。兩情相悅的情侶，若因為自己的自以為是錯過，或許是一輩子。
顧生生不想也不願這樣。
“我更怕失去你。”
她生著病，聲音鏗鏘有力，凌塵煜的手險些用力要揉女孩緊貼自己，極力的控制力道，及時的剎車，兩人的身子依舊被他的手扣的更緊。
得到回應，顧生生懸浮的心落地，繼續道：“我明天早上做手術，你陪我好不好？”
“……”凌塵煜默然，這麼重要的時刻，他也希望自己陪她。
沒否認，女孩只當預設。
“手術時，你一定要在門外等我。我想，醒來看見的第一個人是你。”顧生生又道。
“……”凌塵煜想，多麼美好的願望，他也迫切的希望。
“你啞巴了嗎？怎麼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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