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凌塵煜疑惑。
“你說簽了讓我回去的。”顧生生撂下一句話就跑了。
“……”凌塵煜望著那頭也不回的身影，他能反悔嗎？
顧生生回到公寓，目光觸著簽完合同的右手，嘴角勾勒出淺薄的深意，移開視線又垂目，目光落在胸口，露出的面板有曖昧的痕跡，手拽緊衣服的領口，她又快速鬆開，彎腰，開啟客廳的電視。
“昨日，顧家千金顧生生舉行葬禮，顧氏拒絕一切採訪跟拍，葬禮十分低調。據悉，前去弔唁者皆為同顧家交往密切者。
今日，顧總裁已回顧氏，記者現在所在的位置是顧氏樓下，北京時間下午二點，可靠訊息稱顧總將在一分鐘後抵達現場。”
一分鐘後，顧天華攜孟麗出現在鏡頭，兩人臉色憔悴，暗淡無光，掩蓋不住的悲痛似隔著螢幕都有感覺。
“顧總，對於顧小姐的不幸，您有什麼話要說。”
顧天華沒開口，男人的痛苦似乎只能用沉默表達。
記者見此，立刻將苗頭轉向孟麗，“顧夫人，請您說幾句好嗎？”
“我……我的生兒，她才23，她的一生才過去四分之一，為什麼老天爺要這麼殘忍的把她帶走。”孟麗痛苦激動的開口，淚如雨下。
“顧夫人，您跟顧小姐的感情真深，眾所周知，顧小姐是顧總跟她前妻所生，顧小姐一直很不待見您，昨日葬禮上，顧小姐生母並未出現，您對此怎麼看？”
“我無法評論別人怎麼樣，自己問心無愧就好。”
“顧夫人，這個社會像您這樣以德報怨的人真的太少，請您節哀順變。”
“謝謝，我們會……”
顧生生關掉電視，面容冷得嚇人。
生兒？問心無愧？
孟麗，你是不是忘了車禍是怎麼引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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