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那戶青樓要了個包廂,因為早知道鄧品是以聽曲為由進來的,於是便讓高鵠喜歡的女子彈琵琶,而又讓一角色男子沒有化妝,但穿上女旦的衣裳,翩翩起舞。
廂房內點著非常清淡的催情香,這種香不會亂性,只能助興,一般的青樓都會用這種東西,是以並不奇怪。
四個扮成家丁的護衛,兩個在門外,兩個站在身側,旁邊還有鄧品伺候,聽完一曲,高鵠以為那跳舞的真是女子,便等一曲終了,對鄧品耳語了幾句。
鄧品便喚二人來近前受賞賜,那女子和小倌紛紛屈膝道謝,雖然小倌聲音夠魅了,但還是聽出來不同,高鵠震驚道:
“你是男的?”
小官媚眼如絲,目如秋波,姿態也是弱柳扶風,道:
“是,妾身以前是唱旦角的。”
高鵠饒有興致道:
“那你剛才怎麼不唱?”
小倌面露羞怯道:
“前兒風寒傷了嗓子,大夫說要休息十來日才可,還望客官見諒。”
高鵠笑眯眯的又問了幾句,睃了旁邊一直脈脈向他拋媚眼的琵琶女,正要暗示鄧品讓她留下侍寢,這時老鴇敲門進來,諂媚道:
“大爺,咱們這裡新出了一樁密戲,還沒演過呢,不知道大爺可有興趣看看鮮?”
高鵠出來可不就是想獵奇嘛,便點了頭,鄧品故意道:
“可真是好看,若不好,小心我砸了你的場子~”
老鴇賠笑道:
“您看您說的,咱們能自己砸了自己招牌不成,這樣吧,一看這位爺就是大方的人,若是不好看,就請您給點意見,咱們改了就是,若是好,您瞧著打個賞,也算全了戲子的苦力,如何?”
鄧品看了一眼高鵠面帶微笑,便道:
“那就下去準備吧~”
那彈琵琶的跟小倌便屈膝下去了。
不多會兒就見有兩個丫頭上來,將窗子都關上,四周點上了蠟燭,然後在剛才彈琵琶跳舞的臺子前掛上了簾子。
很快,有三個女子來了,拿著樂器,坐在了臺子下,隱在燈光沒照亮的地方。
等梆子聲響起,簾子被拉開,那扮演女旦的小倌又上來了,這回換了一件非常薄的紗衣袍子,內裡是一件白色的對襟綢緞袍子,沒有繫腰帶,只在衣襟處鬆鬆垮垮繫了一根帶子。
因此導致領口開的很大,烏黑的秀發披散在四周,等他走到臺中時,照例跳了一會。
身段優美嫋娜,一點都不比女子差,還有若隱若現的鎖骨、胸膛和筆直雪白的長腿,都在燈光下絕美非凡。
這時琵琶頓了一下,小倌開始念對白,聽內容似乎是在扮演去寺廟上香卻被匪徒攔截的小姐,在丫頭幫助下逃到山裡,此刻累的實在走不動了。
小倌表現的方式,就是姿態優美的癱坐在臺子上。
之後一個只穿著垮褲,裸著上半身,渾身腱子肉的漢子走了上來。
這兩人都沒有扮妝,但明顯是在演著角色,那漢子扛著一根棍子,然後唱了一段,內容就是表明身份,乃山下人家的大少爺,來山上打獵玩,家裡還有父親和弟弟。
劇情在繼續走著,獵戶看到了小姐,便好心的將人帶回家裡,這過程中,小姐沒力氣沒腳力,自然要漢子來背,於是難免有肢體接觸,光碰到還不行,在對話中還要說出來,只叫人臉紅心跳。
然後漢子揹著小倌下去,簾子拉起來,再拉開後,臺子被佈置成了家裡的模樣,漢子將小姐介紹給青年才俊模樣的弟弟,和不過三十多歲,更加穩重有氣質的父親。
在互相介紹時,幾人只見又是一番挑逗和曖昧,小倌就負責嬌羞,弟弟是直接的表達愛慕,父親是目中有邪光,但嘴上很正經,而漢子則是正人君子了。
至於小倌,他這般相貌,做起來一點不輸女子的嬌媚。
高鵠只覺得口幹舌燥,喝了好幾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