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書房門一開,便看到王峻提著一個婢女出來,將人直接扔到廡廊下,兩邊本就有六個府衛把守,其中兩個便出來將人往外拖去,那婢女剛被丟出來時,還想求饒,結果被捂住了嘴巴,是以經過月落身邊時,只剩不停的掙紮。
月落的腿肚子有些打顫了,旁邊衛漁道:
“姑娘,走啊~”
月亮抖著嘴唇問:
“公公,這婢女打破了東西,會被如何啊?”
衛漁不以為然道:
“好的話遠遠賣到,不好的話,杖斃吧,”
說著還做出略一思考的模樣,又道,
“不過聽王爺如此氣憤,應該的杖斃了。”
月落嚇得冷汗直流,自己這一過去,又正遇到王爺惱火時,不是往槍口上撞嗎?衛漁見她面色不對,還關切的問道:
“姑娘,您這是怎麼了?”
月落牽強一笑,看衛漁做了個請的動作,只得抬起千斤重的腿,往書房而去,還未走兩步,又聽到內裡的訓斥聲傳來:
“你是幹什麼吃的,連個下人都調教不好!”
然後是王峻的聲音:
“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滾出去,無事別來打攪!”
不耐煩的聲音傳來,然後便見王峻彎著腰出來了,帶上門的時候還擦了擦額頭的汗,月落一見更害怕了,衛漁也顯出擔憂的神色,原地駐足,待王峻走到跟前,才躬身道:
“王二爺,這月落姑娘來了……”
意思是王爺如此惱火中,到底還見不見了?
王峻臉色悻悻,瞥了眼頭快低到地上的月落,道:
“回去吧,等下次再宣。”
月落只覺心裡頭鬆了口氣,衛漁也輕快的答應了一聲“是”,便將人領出門,送了回去。
之後當然繼續變相的軟禁,而月落則是嚇得半死,這一擔驚受怕下,倒不用她故意動胎氣了,因為未到三個月,胎本就不穩,第二日便見了紅,小産了。
碧璽得知後,對鬱九道:
“看來不一定是來刺探中毒的~”
鬱九點點頭,見妻子眉心緊蹙,安撫道:
“你別擔心了,我是不相信鶴兒會如此糊塗的,這女子背景還要繼續查。”
碧璽點點頭,轉頭去探望高鶴時,對白露道:
“這事還在調查中,反正我們是不太信鶴兒會如此糊塗的,你跟他也不是一日兩日,要相信他!”
白露點點頭,心想就算沒有孩子,但他肯定是跟月落有過什麼的,不過,不管到底有過什麼,她也沒立場幹涉,但到底不忍拂去碧璽的好心,便柔聲道:
“碧姨,不用擔心我,現下最重要的,是王爺能病癒。”
碧璽聽此心下大定,看了看高鶴,還是那般,昏迷不醒,受不了再待下去,心裡對白露更加感激,若不是她和鬱九,自己整日對著這般半死不活的親兒,恐怕早就崩潰了。
倆人又彼此勉勵一番,而後離去。
月落便繼續被軟禁在府中的偏僻角落,高鶴的情況,因為柯巖盡力維持,一直不好不壞,眾人還在等待著焦邑的訊息,就這般過了兩日,從陸都跟石鳴一塊來的魏德忠家庶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