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但最近出殯的都是老頭老太太,沒有青壯年的男子,”
石鳴想了想又道,
“我聽石鵬說當天晚上就有死的,會不會都丟亂葬崗了?”
白露道:
“那鬼宅燒死的,很有可能就是那晚上來客棧時死的護院,”
想了想又解釋道,
“至於鬼宅被殺的女子,可能是不好用的,或者不聽話的,帶路上也不方便,不如殺了做擋箭牌用了……”
眾人忽然陷入緘默,半天後崔放才對一直沉默不語的高鶴道:
“爺,回去吧,太危險了,既然咱們已經知道這個五老頭了,找來畫師按照描述畫像,全藩地通緝便是。”
比起前幾日,高鶴身上的肅殺氣息收斂了一些,反而顯得鎮定自若了很多,此刻面對崔放再次提及的意見,只淡淡道:
“既然這夥人如此煞費苦心的宣戰,我又怎好拂意吶~”
他說到最後,唇角竟然蕩起若有似無的笑意,只不過有些冷,看的其餘眾人面面相覷,身上寒毛直豎,也不敢多說什麼,白露一看,總不能讓大家夥老站著啊,只好解圍道:
“中午也到了,大家去吃點東西吧。”
眾人這才算得了赦令,趕緊跑了。
高鶴還在靠坐在椅子上若有所思著,白露也不打攪,直接去隔壁看看有什麼吃的。
這位爺這兩日反而吃睡要比前幾日好些,白露不敢託大說是自己的功勞,只覺得他的下定了決心,所以反而踏實下來了。
高鶴用過午膳,竟然還午休了一會兒,讓白露好不驚訝,但也沒有如何表現,只當做尋常,反倒是下午高鶴自己起床時,看向她笑道:
“你看,你待在我身邊,我就舒坦多了~”
白露忍不住橫了他一眼:
“是你打定了注意,就安定了吧!”
高鶴拉過她的手,帶了絲笑意道:
“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垂珠……”
說著將她扯過去,趴到胸膛上,倆人細細的說了會兒話,其後便是靜靜的等待,兩日後,去領縣和正縣押送罪犯人證的訊息終於傳來。
其中領縣的丁氏、老鴇和龜公,還有幾個負責擄人的都被滅口了,就在官兵到達的前兩日,而正縣的縣令縣丞,也被滅口了。
因為押送的官兵剛到,正在籌備物資,準備好才能上路,所以先派人快馬加鞭趕來報信。
其他人聽了除了震驚也沒其他感受了,反倒是高鶴和白露,對視一眼,彼此都在對方的眼睛中,看到了果然不出所料。
其實倆人這幾日也聊到了,之前也說了,他們在暗,而且太過措手不及,即使分析出來,也來不及應對了。
在發現無法滅口後,那五爺第一個反應就是殺人滅口偽裝,那他們肯定也會料想到另外幾個縣了。
而且從這些事情上,估摸那五爺也能模模糊糊猜測出他們的身份了,當然,高鶴未必能猜測出來,但崔放的欽差肯定是暴露無遺了。
石鳴報來訊息時,生怕主子爺會發作,結果高鶴十分淡定,只吩咐了石鳴幾句,後者便領命去了。
隨即又把石鵬叫來,道:
“受傷的好些了嗎?”
石鵬道:
“只有兩個是斷了腿的,其餘的皆為皮肉。”
高鶴便道:
“斷腿的留在縣衙養傷,文富呂彬也留下來,正好互為輔助,繼續審問那些人,其餘的,收拾收拾,補充下物資,兩日後就上路吧。”
石鵬還以為會長時間的留下來,畢竟這案子中,他們一直在被動捱打,沒想到高鶴這就讓上路了,當下也沒敢質啄,便領命下去準備了。
等人走完,白露便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