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分房了,還有什麼是說不開的……”
這意思是王峻以前告訴他的,所謂床頭打架床位和,白露當然也聽過,一下明白了他的意思,稍稍推開他一些距離道:
“不行,一碼歸一碼~”
高鶴無奈嘆息:
“一家人哪裡那麼計較對錯。”
白露橫了他一眼:
“你確定你沒跟我計較?”
高鶴又沒得話可說了,確實,他在情事上確實總是表現的生硬而僵直,本來沒什麼大事,往往也能弄的不可開交。
他的脾氣,又是容不得別人做主的,凡事總要拿捏到自己手中,不管好壞,不管維護還是放棄,那也要自己主動,這般一來,他跟白露的感情,可不就總是橫生枝節嘛!
有些相通了這一點,高鶴也覺得不好意思起來,想了想道:
“那我以後一定改。”
白露見他竟然說出這般話來,可比起什麼“我錯了、是我不對”要有誠意的多,狐疑道:
“你真能改?”
高鶴拉起她的手道:
“你也知道,人總是有習性的,我十歲便為藩王,不管有沒有實權,但姿態也是習以為常了,其實我倆的事情,多半因我自己未處理好而起,你皆是被動承受,有時候我生氣的點,恰恰就是你的被動,可我剛剛又想到,若是你處處主動,恐怕我倆性子又很難磨合了,”
他說著將白露的發絲攏到了耳後,
“所以,我確實要改,不能把外面那套姿態,擺到家裡來。”
白露聽罷不由浮起一絲笑容,道:
“我從沒與你提過這些,實話實說,一來我知道你不會改,二來我並不打算與你長相守,未料你倒自己有所領悟了……”
這話若平時說,高鶴肯定會生氣,什麼叫做不打算與你長相守,可轉念一想,白露竟然肯說,也是為了表示坦誠,之前在慶陽,彼此便提過這一約定。
再說了,身邊有個坦誠的,總比有個藏心眼的好,便也笑道:
“是、是,我知道我慣常有些霸道,讓你受委屈了,我以後一定再不了!”
白露感慨道:
“人的慣性不可能立時就改過來,不過你有了這種認知,也是好事吧……”
高鶴環住白露,將臉埋入她脖頸,笑道:
“好,以後娘子你就待在我身邊,時時鞭策著我好了~”
白露知道這又是來哄自己了,當下不語,高鶴蹭了蹭,呢喃道:
“怎的不說話?”
“廚房那邊還在忙,我去了,你休息一會兒吧。”
白露被他的氣息噴到脖子上,惹得她渾身一顫,便起身想走,高鶴卻揪著不放,輕輕扯回來,一個翻身就半壓到了身下,白露立馬使力推他:
“這裡可是連門都沒有!”
這間臥房在最裡面,沒有通往院子的門,是跟中廳相連的,只有一道厚實的布簾子,高鶴自上而下俯視著她道:
“王峻肯定在外面守著~”
白露見他就要親來,連忙抵住道:
“你若敢胡來,我立馬就走!”
不過一個小院子,窗門如此簡易,一點聲響便能傳到外面,若是白日宣淫,她不如死了算了。
所以,這個走當然不是指離開這個臥房了,高鶴聽明白了,嘆口氣,癱在她身上,貼著她耳畔道:
“好,那你陪著我睡一會兒,總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