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鶴不聽還好,一聽又來了火,心想你不來關心關心你男人,反而處處記掛著這外人做什麼?最關鍵的是,還是個曾經肖想你男人的花痴女!
高鶴思及此臉色又沉了下去,冷冷道:
“此乃公務,外人休得多言!”
桃面已經很久沒見過王爺這般嚴厲了,當下也不敢多言,徑直回去了。
高鶴讓王峻拿著名單去給崔放,後者正將眾人聚集一處,而且,也順道把從礦上就下來的村民,放了回去。
等宣佈完政令,推出替代裡長的人,村民們早被嚇破了膽,以為必死無疑,看竟然被赦免,以後不僅不用繳納賦稅,還能有一定補貼,也就是說,往後總算還有安穩日子可過,便也就欣然的接受了。
畢竟,民反,肯定是被逼到不能過日子的程度,才會不得已而為之。
當下將眾村民遣散,石鳴帶兵留下整頓,重中之重,是監視村民把那遂道給填埋了。
因為縣衙官差本來不多,石鳴原來也留有駐兵在那,高鶴便只帶著那二十多暗衛回縣城去了。
王峻弄來了兩輛馬車,自然是男一輛,女一輛,到縣城已經天黑了,早報了訊息過去,呂彬、文富和柯巖都在門口迎接。
高鶴率先下去,頭也不回的往裡走,白露等人跟在後面,進去後發現內院留了些石鳴的人把守,陳凱統領,已經看著縣令施家原先的下人,把房屋都收拾好了。
陳凱常跟著白露高鶴,自然知道他們的關繫了,是以正房只收拾出來一間,高鶴徑自進去了,王峻跟去伺候,崔放則跟進去議事。
陳凱便給桃面石鵬等人介紹他們住的廂房,白露問道:
“敢問陳統領,還有多的房間嗎?”
陳凱以為是替彩鳳淩草問的,便道:
“屬下特意多收拾出來兩間,二位姑娘若想單睡也可。”
白露便帶著彩鳳淩草走過去,也不嫌棄,徑自找了一間廂房,房裡現在都點著蠟燭,便進去扶著門框,看向淩草彩鳳道:
“你們誰跟我一起?還是你們倆一道?”
彩鳳覺得王爺好半夜尋人,便道:
“我還是跟淩草一起吧。”
白露便關上了門,陳凱一愣,雖然驚訝但也不敢多問,看了石鵬一眼,後者目不斜視,好像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帶著媳婦也進了廂房。
其實石鵬當然從桃面那裡得知了,但他作為屬下能說什麼,只能暗示王峻多做勸導了,否則王爺心情不好,他們這些下面辦事的,難免被殃及池魚。
那邊淩草彩鳳柯巖也分別進了房間,陳凱一看得不到老領導的指明,正準備離開,白露又忽然開了門,道:
“勞煩陳統領讓人送點熱湯來。”
陳凱答應著去了。
不多會兒後,陳凱處理好廂房那邊,便回到正房外守著,從手下給的資訊可知,崔大人還在裡面,石大人也進去了,不過裡面的聲響並不大。
老半天後,崔、石二人才出來,不多會兒王俊也出來進去的端水送茶,想是在伺候主子爺梳洗,等最後一次出來,將陳凱招到旁邊,才問道:
“白姑娘領去哪裡了?”
“可不是我領的,是我給石大人他們領去住處時,白姑娘就自己挑一間住進去了。”
陳凱一副“真不是我”的模樣,王峻只好揮揮手讓他去了,想想剛才主子爺歇息時,雖然整個兒一黑包公的表情,但還是讓他吩咐柯巖給個人都看看傷病,就知道心裡盡管鬱憤但還是掛念的。
畢竟這裡的人,除了崔大人跟白姑娘不是練武,並非暗衛出身,這裡崔放好歹也是個大男人,所以主要是針對白露了。
可他能怎麼辦?
從村子裡上車,到府前下車,你倒是給人家姑娘一個笑臉啊,寫了一臉的“我在生氣別惹我”,誰敢靠前?他要是白姑娘,他也不會湊來上自討沒趣的。
當下嘆著氣搖搖頭,心想那石鵬到是成過親越來越賊了,自己不敢沾染,就攛掇他上,算了,他也別摻和了,別到時候沒勸和,反而惹得一身麻煩。
想到此便進房歇息去了。
第二日一早,王峻去給柯巖吩咐了一聲,便去了主房,未料到高鶴已經起身,且都穿戴好了。
其實自從白露來了後,他已經鮮少需要王峻跟在身邊,一刻不離的伺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