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
話音剛落,外面說王峻就進來了,高鶴才道,
“關起來,”
頓了頓,心想不能打總能罰吧,於是又追加了一句,
“先餓上幾頓!”
王峻答了句“是”,彩鳳很自覺的跟了出去,待人走後,旁邊衛漁躬身道:
“王爺,您要用膳嗎?”
雖說是裝病,但主子爺也好幾日飯食不安了,可惜,他不說話還罷,一說話高鶴就想起他剛才出去,沒看好白露的事情,皺眉道:
“吃個屁,自己下去領罰!”
衛漁連忙退了出去,心下鬆了口氣,走到院子,看到王峻正帶著彩鳳往外走,小跑著跟上,道:
“王二哥,可對彩鳳姐姐好著點~”
剛才讓王爺不快了,他還等著白露醒來後給自己說兩句好話呢,那邊王峻啐道:
“要你提醒~”
說著又對彩鳳堆起笑臉道,
“咱們就做做樣子,反正等姑娘醒了,小妹你肯定就能出來了。”
衛漁扯扯嘴角,心想王峻肯定覺得白露只偷他的腰牌,惹的主子爺一頓好罵,肯定是因之前為桃面幾人的事情而記仇吶,當下覺得自己還是警醒些好。
而在屋子裡,高鶴坐著守了一會兒,待下人將藥端過來,他便口對口的給白露餵了。
因為藥湯熱,喂完就發現白露熱出了汗,便將她脫得只剩小衣,而後又叫送來熱水,親手給她把身上擦了擦,最後自己脫的只剩撒褲,躺了進去。
昨日高鶴回到王府,閑著無事打了套拳,沐浴換衣時,發現胸口潮印印的,想起白露之前把臉蒙在這裡,那必然是她的眼淚了,可她做什麼要哭呢?
聯想到她突然的迴心轉意,當時對他的主動,心裡忽覺不對,趕緊回到石鵬家一看,果然不見了。
問了小丫頭什麼時候進去的,當即第一反應自然是封城,可轉念一想,她估摸早就出去了,封城也沒用,於是派了暗衛順著官道而去,另一面追查腰牌,結果只發現王峻的丟了。
然而她就算有腰牌,但沒有暗號,也只能白日走,可暗衛追了兩個鎮子,派了一人回來稟報,說一路追去,問了四處,都說沒有見過來往的人。
高鶴當下明白了,十有八九很可能還留在慶陽周邊,只為等風聲過去再走,否則這一路過去,很容易被他追上,當下除了贊嘆自己女人的智慧,只得想出了這個點子。
一來是降低白露的防備心,二來,也想看看,她心裡到底有沒有自己,他也知道白露心思縝密,是以故意弄出這些障眼法,因為越是如此遮掩,白露反而會越相信,果然……
不過,他未料到白露能這麼快回來,且碧璽是不願意幫忙的,是以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後,只能慌裡慌張準備出這個程度的昏迷假象,本來他還打算多裝一會,可手心裡盛滿白露的淚水,他實在於心不忍,就決定醒來了……
唉,高鶴側臥撐著腦袋,凝視著白露的臉,比起自己,她那慘白的唇色,有些淤青的眼底,倒是真的像病了一般,估摸是真的嚇到了吧?
鶴有些竊喜有些自責,伸手將黏在她臉頰上的發絲撥到兩邊,溫柔的在她額頭留下一吻,才輕手輕腳的將她摟到懷裡,睡了過去。
白露又做了個夢。
夢裡的高鶴醒了過來,變成只大狗,開始她還覺得挺可愛的,可後來大狗總是粘著她,去哪裡都不讓去,晚上還非要一起睡,還要……她就在掙紮中醒了。
睜開眼時,屋子裡的壁燈已經只剩下一盞了,窗戶外還有矇矇亮的光線透進來,這些因素,使得她完全能看清將自己摟的死死的,不是高鶴是誰?
腦子裡有些懵懵然的,她伸出另一邊沒有被困住的胳膊,按了按額頭,才想起昨日整個事件,當下怒不可遏,也不管高鶴睡著了,拿起他箍住自己腹部的手,狠狠咬了下去。
高鶴早在她掙紮時就醒了,看她好像在做噩夢,剛想安撫,便見她睜開了眼,於是有些心虛的繼續裝睡,未料到,兔子急了果然咬人。
知道白露心裡還是有自己的,也知道她肯定是真生氣的,是以故意叫了一聲,然後也不躲也不反抗,就由著她咬,白露發覺他醒了過來,看他任自己咬,忽而覺得沒勁,便松開了。
本來想坐了起來,可卻被高鶴抱住動不了,當下微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