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準備用多少銀子?”
高鶴見她搭茬了,心裡激動,面上正經道:
“不限制,這是母親回來後頭一個生日,反正得讓她高興。”
白露想了想道:
“我沒辦過這種壽宴,不過既然是為碧姨的,我自當效力,但這事,其實不如讓紈翠姑姑來,不是更好?”
高鶴道:
“這事兒,頂多問問她,可她陪著母親,也不能常來,何況,我想給母親一個驚喜,”
說著又道,
“最好莫要讓紈翠姑姑知道,還有雷媽媽等人,她們什麼都聽母親的,母親你知道的,太精明瞭。”
白露覺得好笑,誰這麼說自己母親的,但想想還是憋住了,道:
“那你有什麼想法?”
高鶴道:
“母親不喜歡過身生辰,說是過一次就老一此,所以別管什麼規矩,就按母親喜好來唄。”
白露點點頭,碧璽有時候確實是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便道:
“我對碧姨瞭解有限,不如你把她喜歡的吃的、玩的、用的都列出個單子,我參考一下。”
高鶴當然答應,倆人本來坐在中廳說話,說到這點,當即就去了旁邊的書房。
白露知道他也是順便找藉口過來,但自己既然也有此想法,便就任其徑自走了進去。
然後倆人一下午就在書房裡消磨去了,一個坐著寫,一個幫忙研磨,陽光從窗沿灑下來,雖只偶爾才有交流,但兩廂脈脈,默契融洽,連進去送茶的春草都覺得分外美好,不忍出聲打破。
等天色昏暗,淩草進去問要不要用晚膳時,高鶴才起身道:
“那我回去了,明日再來吧。”
白露也是看透他了,知道是欲擒故縱呢,當下道:
“好,你回去想想,還有什麼是碧姨喜歡的。”
高鶴點點頭,便有些依依不捨的往外走,到了門口,白露忽然喊住道:
“王爺……”
高鶴立馬回頭,欣喜道:
“我在!”
白露看他這模樣,有些忍不住想笑,但這情形只好憋著道:
“我想去看看碧姨,正好找機會再問問紈翠姑姑、雷媽媽她們,你看如何?”
高鶴一聽不是想留自己的,便落寞道:
“嗯,你哪日想去跟衛漁說就好了。”
白露點點頭,便兀自整理起書案來,高鶴瞧了她一眼,見半天對自己的存在都沒有什麼反應,便只好走了。
他一離開,白露終於浮出了笑容,晚上她對桃面道:
“今兒王爺提到給碧姨過壽的事情,我看你跟石鵬的,就等這事之後再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