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故意道:
“你說的他是琴瑟吧?玩弄後又無情的拋棄,你可真好意思!”
說完就轉身繼續往前走。
高鶴楞了一下,反應過來不由粲然而笑,追上去道:
“阿露是不是吃醋了?”
白露擰起眉頭道:
“胡說什麼!”
高鶴笑道:
“你不是吃醋,你在意什麼琴瑟,那是能比得上你一根頭發絲的東西嗎?”
白露忽而停下腳步,看向他道:
“是啊,我們不過都是被你玩弄於鼓掌中的東西而已!”
說完氣呼呼的走了。
高鶴趕緊追去上,央求道:
“你幹麼要跟她比,我何曾對她動過一點心思,至於你,以前是我不對,我都一而再再而三的道歉了……”
白露面無表情目視前方,高鶴不敢再說什麼了,怕哪句話不對又觸了她黴頭,倆人並肩默默走著,直到進了高鶴主院,也是二進的院子,外院比起白露的稍大,蓋有廂房。
內院有正房耳房,書房就在最後一件正房,有單獨的房門,對著院子。
內裡跟白露那邊差不多,但更為寬敞,只是器具更為方方正正,比如椅子為官椅,書案也大很多,書架排了半面牆,排了滿滿當當的書,有一盞一人高的十五隻連枝銅燈擺在中間,其他基本沒什麼了。
比較奇怪的是,書房只有一扇窗戶,不是跟門並列,而是在對面的牆壁上,且跟一般窗戶想比,要大很多,高鶴回過身看白露在四處打量,便道:
“這是逃生用的,防止忽然有人來刺殺。”
白露一愣,不由問了句:
“這窗戶通到哪裡?”
“一堵牆,一般人看到這裡,以為都躍牆而逃,其實下面有個地道,通往相反的方向,這是九叔想到的,我來一年時就躲過一次,但那時我中毒了,沒法走遠,就跌倒在地道裡,暈暈乎乎中,還以為死定了……”
高鶴說著走到窗戶前,揹著手看向窗外,其實窗戶並未開啟,但他的目光顯然在回憶,
“雖然柳家後來倒臺,但我也習慣了,就沒搬走了。”
白露看著他的側臉,落寞而惆悵,這是一種憶往昔歲月倉惶的神色,若是以往,她肯定要上前抱一抱他,安慰他一番,可現如今,她只能裝看不見。
白露轉過身,走到書案前,上面已經鋪滿紙張,她正要研磨,未料到高鶴走到旁邊,舉手便親自給磨起墨來,白露沒有阻止,將鎮紙一壓,便取筆來蘸墨。
不多會兒兩封信便寫成了,一封給彩鳳,一封給李黎,寫好一封高鶴就幫她塞進信封,簡直跟個書童似的,白露也不說話,寫完了就要離開,卻被高鶴一把拉住了。
此刻書房除去倆人別無他人,白露被他一拉,條件反射的用另一隻手扒拉他的手,高鶴沒有松開,摟住她的腰拉到胸前道:
“你不送過去嗎?”
白露扭動道:
“你說話就說話,莫要動手動腳!”
高鶴抱著她道:
“我不這樣你掉頭就走,我哪裡去找你說話?”
白露推著他胸膛道:
“你放開我再說話!”
高鶴怕她真的生氣,便松開了胳膊,白露立馬退開兩步,本來一走了之,想想確實該談談了,便道:
“我知道你打著什麼算盤,你若真心如你所說的那般,就不該總是趁虛而入!”
高鶴知道她說的是什麼事情,故意裝傻道: